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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馨蕊月经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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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假日里,玉汝要每天为馨蕊补习功课,她迈着缓慢的步子走进院子,在院中听到昊龙的声音,“我看到秋兰阿姨偷喝茶水,她喝完还在茶壶里吐口水。”

    玉汝走进客厅,麦得灵端坐在沙发上,鑫宇双膝合拢,沉稳地坐在母亲身旁,在他们面前,秋兰卑怯地低着头,小昊龙站在她身旁,一副要审判罪人的姿态。

    麦得灵发现玉汝的到来,微笑着对她说:“玉汝,您请坐。”

    玉汝面对她的邀请有些不知所措,而且,她对自己使用了敬称,这让她踌躇间不知该如何拒绝。

    她沉默地坐下了。面对秋兰的窘迫与卑怯,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小昊龙兴致勃勃地说:“玉汝阿姨,秋兰阿姨偷喝茶水,被我发现,她还在茶壶里吐了一口唾沫,还想抵赖。”

    玉汝看着昊龙,他那方正的脸上充满激愤的情绪,飘忽闪烁的眼神中满是兴奋。她不想分辨昊龙的话,面对秋兰的卑怯与窘迫,与这祖孙三代人泰然自若的神情,她心中充满隐隐的悲痛。

    “秋兰,昊龙说的话是真的吗?”麦得灵用细柔的声音问。

    “麦夫人,我没有。”秋兰惶恐而卑怯地说。麦得灵的身体向沙发上倚去,这让她被胸衣托起的胸部更加突出,她意味深长地看看昊龙,又对秋兰说:“秋兰,你把头抬起来。”

    秋兰抬起头,她不敢面对麦得灵深邃的眼神。她那浓密的睫毛闪动着无人可以比拟的智慧,她那张雍容华贵的脸让她自惭形秽。

    “秋兰,你虽然是这个家庭的保姆,但是,你不需要感觉卑贱,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即使你做错了事情,我们会宽容地对待你,人的渴望是无止境的,有时候,我们难免会被渴望所累,做出一些违背心愿的报复行为,可是,只要心地宽广,心中充满真诚的善意,我们就会坦然地面对一切。”

    麦得灵地一席话让秋兰的表情从卑怯到屈辱,她流着泪说:“麦夫人,我真的没有做。”

    秋兰满心屈辱地望着麦得灵,她刚才的话中透露出对自己的怀疑,是的,昊龙是这个家庭的小主人,作为奶奶,她没有理由怀疑自己的孙子而相信一个保姆的话。

    昊龙力争道:“我就是看到了,你不是好保姆,我要扣你薪水。”

    麦夫人对秋兰说:“秋兰,你去厨房准备午餐吧。”

    秋兰擦拭着眼泪,悄悄离开。玉汝看着她瘦削的背影,不免为她所受的屈辱感觉悲痛。

    玉汝深信秋兰决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做保姆所得到的薪水并不丰厚,她在这座城市的任何一个工厂都可以轻易拿到。秋兰假使厌弃自己保姆的身份,大可以辞去这份工作,不必如此卑微地忍受昊龙的刁难。

    玉汝陷入了凝思,鑫宇用含蓄的眼神凝视着她。他不经意间发现母亲正在注视着自己,慌忙收回视线,屏气低头地沉默着。

    母亲对他说:“鑫宇,你带昊龙去你的房间,我想和玉汝单独聊聊。”

    鑫宇和昊龙离开,麦得灵用深邃的眼神凝视着玉汝,微笑着说:“玉汝,你也知道昊龙在恶作剧吧?”

    在玉汝惊讶的目光中,她意味深长地说:“玉汝,昊龙还是个孩子,我们应该对他宽容一些。我之所以没有戳穿他,是不想让他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

    麦得灵的话让玉汝产生一种不快的情愫,她为了维护昊龙,就可以毫不顾及秋兰的感受吗?

    麦得灵那笃定的神情仿佛明了了玉汝内心的感情,她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玉汝,你也许会认为这对秋兰不公平。其实,我经常对秋兰教导,做为一名保姆,不必要诚惶诚恐,畏手畏脚地做事情,一个人只要心中充满尊严感,他面对任何人都会是骄傲而自信的。’”

    麦得灵说这一席话时,深邃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玉汝。她停顿片刻,诚恳地说:“我告诉昊龙,一位老板要行使自己的权利,必须奖罚分明,让员工们心悦诚服地接受。他年纪尚小,心中有成为一名管理者的豪情,却无法在社会中实践,他只能够用这样的方式来踏出自己的第一步。”

    麦得灵的一席话让玉汝的心情异常沉重,她沉默的应允了昊龙对秋兰的欺负,却可以如此泰坦地陈述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玉汝发现她越来越难以了解这个女人,从她的感情深处,她敬佩麦得灵的强悍,可是,她骨子里的虚伪却让她难以接受。

    麦得灵明白玉汝内心的不满,意味深长地说:“玉汝,作为奶奶,我知道昊龙生性顽劣,他身上流着他爸爸的血,像他爸爸一样野性,可是,中玉强悍的个性让他能够肩负身上的重担,而鑫宇性格柔顺,感情游移不定,他很难身负重任。”

    一声轻叹,她继续说道:“我生下鑫宇的时候,中玉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顽皮粗野,很难接受大人的管束,为了让鑫宇能够更加和顺,我向他灌输了太多做人的道理,可是,现在,他却变的孤僻,他的感情与思想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麦得灵的坦率与真诚,让玉汝充满感动,可是,她却无法说服自己把她当成朋友。

    麦得灵抬起手腕看看那块名贵的劳力士金表,沉吟道:“已经九点了,我该去公司了。馨蕊还把自己关在房间,你去看看她吧。”

    玉汝起身向她道别,转身向馨蕊的房间走去。

    馨蕊侧卧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被,玉汝走上前,轻声问:“馨蕊,你怎么了?”

    “阿姨。”馨蕊轻声喊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你不舒服吗?”玉汝坐在床前,关切地询问。

    “阿姨——”馨蕊嗫嚅着,眼神即惶惑又羞涩。

    玉汝伸手抚摩她光洁的额头,关切地询问:“是不是胃不舒服?”

    “阿姨,我流了好多血。”馨蕊躲避着玉汝的注视,羞涩地说。

    玉汝惊讶地望着她,这个消息让她意外之余又不免惊喜。她看着馨蕊羞涩的脸孔,轻声安抚:“馨蕊,这是女孩子的月经初潮,这代表你已经长大成人了。”

    馨蕊在玉汝的安抚下洗了澡。

    她走进客厅,心神不宁的情绪稍稍平复,随之而来的是身体上的不适。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捂着小腹,痛苦万状地说:“阿姨,好痛。”

    “这是初潮的正常反应,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慢慢好转。”玉汝轻声说。

    “阿姨,我真的好痛。”馨蕊弯曲着身体,几乎将瘦小的身体蜷缩起来。

    玉汝将她搀扶到卧室,又将热水袋灌满热水,放在她的小腹上。

    临近中午,石中玉回到家中,他走进馨蕊的卧室,见她躺在床上,凝紧眉头,关切地问:“馨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馨蕊窘迫地回避他的注视,身体的变化让她对爸爸充满了羞涩。

    他伸手摸女儿的额头,沉吟道:“我们去医院。”

    他掀开薄被,看到馨蕊小腹的热水袋,疑惑地望向玉汝。

    玉汝轻声说:“我们出来谈一下。”她说着走在前面,石中玉狐疑地跟随她走出房间。

    “馨蕊没有生病,她只是女孩子的月经初潮。”

    “恩?”他一脸惊讶地问:“月经初潮?”他仿佛对女孩子身体发育的知识一无所知,急切地追问:“她还好吗?”

    玉汝轻声回答:“还好,也许,她心里更多的是羞涩。”

    “你应该告诉馨蕊不必害羞,每一个女孩都会经历发育的年龄。”

    他说着,神色忧虑地说:“馨蕊看起来很痛苦。”

    玉汝看着他忧虑的神色,对他宽慰道:“这是月经初潮的正常反应。”

    玉汝转身欲要走进卧室,他追问道:“你教给馨蕊这方面的知识了吗?”

    石中玉心里只有对女儿的关切,全然忽略了男女之间谈论这个话题的窘然。玉汝看着他粗砺的脸孔,轻声说:“我会慢慢教给她。”

    石中玉微微点头,沉吟道:“恩,谢谢,这种事情做爸爸的是教不了的。”

    玉汝第一次面对他诚恳的道谢,心情有些起伏。这个粗砺的男人,对女儿的爱超越一切,而这又意味着什么?他面对别人,面对自己依然是一个性情乖戾,桀骜不逊的人。

    到了下午四点钟,馨蕊痛的越来越厉害,大粒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来,上午绯红的脸颊变的苍白。玉汝一副担忧的表情对沙发上的石中玉说:“馨蕊痛的越来越厉害,而且她从厕所回来告诉我,并没有再流血。”

    他走进卧室,轻声对女儿说:“馨蕊,爸爸带你去医院。”

    他说着掀开女儿身上的薄被,将她抱起。馨蕊一脸窘迫的神情,极不情愿地说:“爸爸,我不想去医院。”

    玉汝了解馨蕊的羞涩,对她鼓励道:“馨蕊,阿姨会和你一起去。”

    石中玉下意识地凝视玉汝,他仿佛在瞬间意识到她对于馨蕊的重要性。

    他们去了就近的一家私人医院,石中玉挂号之后,玉汝带馨蕊进了妇科检查室,他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焦急地等待着。大约半小时之后,玉汝从检查室走出来,石中玉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馨蕊怎么样?”

    “医生说——”玉汝欲言又止,她面对石中玉冷峻的面容,感觉自己羞涩于说出那些敏感的字眼。

    石中玉心急地催促:“医生说什么?”

    “馨蕊的经血无法正常流出,需要一个小手术。”

    “要去除?”他忧虑地问。

    “只是扩大膜的孔隙,并不是完全破除。”

    “哦,这些知识你比我更了解,总之,馨蕊不再痛苦就好了。”

    他说话间感觉到玉汝的不自然,低声对她说:“玉汝,谢谢你。”

    玉汝疑惑地望着他,他也同样凝起眉毛,一脸疑惑地问:“怎么?你不接受我的道谢?”

    “其实,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馨蕊长大了,女孩子有很多小秘密是对爸爸难以启齿的,如果你愿意,可以辞去学校的工作,为馨蕊做全职家庭教师。”

    玉汝惊讶地望着他,他眯起深邃的眼睛,平稳的语调充满了诚意,“馨蕊需要你,而我短时间之内,无法为她找到继母,所以,这也同样是我的请求。”

    玉汝面对他诚恳的邀请,轻声说:“我不能离开我的孩子,也一样无法离开馨蕊,我答应你,以后我会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馨蕊。”

    他看着她沉静的面容,在心中暗想,这些年来,他们第一次充满默契地达成了协议,也许,他应该换一种温和的方式与她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