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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如此现实的爱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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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过后,大家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馨蕊也在石中玉的要求下不情愿地离开。

    在客厅的沙发上,玉汝和石中玉相对而坐。

    他靠着沙发,俨如一只深冬的岩石,表情冰冷而坚硬。

    他微挑眉毛,目视玉汝,诘问道:“你看起来不喜欢与我相对?”

    玉汝沉静地说:“我从来不想与你针锋相对。”

    “我们只是立场不同,并不是针锋相对的敌人。”他冷凝的目光充满自负的意味。

    “是的,我只是馨蕊的家庭老师,不是你的敌人。”玉汝坚忍的表情充满倔强。

    “不卑不亢的神情,在你心目中,我是一个恶魔?”他冷眼注视她,嘲弄道:“而你却不愿意成为羔羊。”

    玉汝回避他的注视,隐忍地沉默。他说:“那个女人一直希望鑫宇能够披上铠甲,成为名副其实的管理者,而他却更喜欢看女人的裸体图片,搞一些意想的小把戏。”

    玉汝质疑地看着他,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讨论鑫宇的话题。

    他傲慢的视线掠过她疑问的眼神,低声说:“鑫宇从小就在读《弟子规》,那些古训,他可以倒背如流,这造成了他人格的分裂,而你却让馨蕊读了太多那样的书籍,你要知道,那些圣贤之人的思想在这个社会是行不通的。”

    “孩子应该有更高的追求,我不认为是那些书籍让鑫宇成为现在的样子。”

    “那是什么?是因为她母亲虚伪矫饰的言行和圣贤的思想不一致?”他调整一下姿势,说:“自从那天馨蕊月经初潮之后,我越来越发现她已经长大了。”

    “是的,她已经拥有自己的感情和思想。”玉汝说。

    “我要再一次问你是否愿意每天来为馨蕊做家教,至于薪水,可以按照你的要求。”

    “我不能答应你。”

    “因为你爱那些孩子?”他的语调中带着嘲弄的意味。

    “你说的对,我无法离开他们。”

    “他们给了你生活的启示?两个怒目相向的孩子今天还是敌人,明天却成了好伙伴。孩子的世界,简单明了,没有原则性,他们不会像我这样与你展开辩论。”

    她面对他的傲慢自负,倔强地说:“是的,孩子的世界里只有简单的快乐,没有成人虚伪的表演。”

    “成人虚伪的表演?假如我们都是演员,你算得上一位用生命去演绎的人。”

    他沉吟着眯起眼睛,嘲弄地望向玉汝,仿佛在这场针锋相对的谈话中,他已然占据了上风。

    玉汝脸上浮现出恼怒的痕迹,他冷眼看着她,说:“在和你交谈之前,我做过深思熟虑,我应该为馨蕊找一位妈妈代替你的位置,可是这样的女人也许根本不存在。”

    玉汝惊愕地望着他,他挑起一字眉,询问道:“为什么惊讶?我难道不应该为馨蕊找一位继母?”

    “不是。”玉汝倔强的神情变得温婉,她沉静地说:“只是,你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件事情,更没有必要向我征求意见。”

    “女人总是喜欢浮想联翩,这本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你难道认为我的话里有某种暗示?”

    玉汝矜持地说:“我只是惊讶,你选择女人的标准是站在馨蕊的立场来考虑。”

    “爱情应该向亲情让位,相爱只是短暂的瞬间,而亲情却是更持久的感情,这一点,你比我有更深切的体会。”

    他凝视玉汝,自负地说:“我知道,你为了你的继父而放弃了一段恋情。”

    她压抑着沉痛的心情,对他说:“我该离开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希望你在馨蕊未满十八岁之前,一直做她的辅导老师。”

    她惊讶地望着他,即使她答应了他的要求,也无法真正填补馨蕊内心的孤独。

    他难道不想再找一个女人来填补生活的缺憾吗?这个自负的男人让她充满疑惑。

    柔和的灯光下,一家人用过了晚餐,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母亲在厨房里洗洗涮涮之后走出来,她坐在沙发上,对有昌说:“昌呀,我们的房客今天打电话过来,说是脚崴了,要你晚上去她那拿房租。”

    父亲冷哼一声,厌弃地说:“那个女人,把臀扭上了西北天,不崴脚才怪呢。他穿的都是什么,他那是踩着高跷,在臀上挡了块遮羞布。”

    母亲板起脸,道:“现在流行高跟鞋和超短裙,你就是一个老古董。”

    有昌起身离开,只走了十几步便是自己的家了。他走到三楼,按动门铃,张金秋为他打开门,热情地将他引进客厅。

    他走进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对陌生的中年男女,他本想拿回房租便转身离开,可是,张金秋却一瘸一拐地坐到了沙发上,她有些惭愧地对他说:“对不起,你先坐一下,我很快就好。”

    有昌坐在陌生女人身旁,他落座时发现她的脸上挂着泪水。

    张金秋坐在女人旁边,语重心长地说:“老妹呀,听姐的话,别挑了,挑来挑去挑花了眼,到头来选的是最不好的。这社会,人们不信爱情只信钱,我们女人总得为自己留点后路,等人老珠黄了,不值钱了,那时候就只能把自己当成廉价商品草草处理了。”

    张金秋这一番话仿佛对女人充满鄙夷,可是,她的手却在女人腿上轻轻拍打着,以示体恤与宽慰。

    女人抽噎着说:“张姐,我对他说,男人就应该为女人买房子,因为女人要为男人生孩子。可是,他说,如果我能射出精子,他就能为我生孩子。”

    张金秋掩住笑意向男人看去,假意嗔怪道:“你再怎么着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呀?你不是说她只是嫌你没本事,又说你爸妈的不是吗?”

    表情呆滞的中年男人欲要开口,女人委屈地说:“他就是没本事,先前我以为他是城里人,父母有房子,就算是现在买不起房子,到时候和父母同住,日子久了,遇上个知情达理的老人,就会把房子让出来,可是,这两位是死硬派,说什么也不肯腾地方。”

    男人终于开口,他充满愤懑地说:“凭什么让我爸妈给你腾房子?”

    有昌向女人望过去,女人抽噎着,假使没有听到她刚才的一席话,他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张金秋些许厌烦与无奈地问道:“那你现在想怎样呀?”

    “我要他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张金秋道:“两个人相处,都有付出,怎么能提出精神损失费?”

    “我和他发生过六次性关系,我要他赔偿我六万块精神损失费。”

    男人冷声道:“你那么值钱,还会找我吗?”

    两人争论间欲要动手,张金秋道:“我今天有客人,你们的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至于精神损失费,我们改日再谈。”

    中年男女被下了逐客令,一脸羞惭地起身,有昌为他们打开门,看着他们一起走出去。女人在楼梯上委屈地抽噎,男人试图拉扯她的手,拉扯中两人就靠在了一起。

    有昌凝起眉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张金秋道:“让你久等了,这女人是冲钱来的,男人是冲着要孩子来的,两人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吵吵闹闹最终还是要凑合着配成对。”

    有昌坐在沙发上,张金秋感叹道:“我做中介这么多年,男女的事情看多了,闹来闹去都是为了钱。”

    有昌沉沉地一笑,张金秋貌似要摆开架势与他探讨男女感情的话题。

    “女人呀,都想靠男人一步等天,男人没有登天的本事,就把自己吹嘘的能飞檐走壁。到最后,都跑我这论公道。”

    有昌道:“社会是这样,人心变的浮躁。”

    “社会变的太快,人心就乱了,你看这里,才几天还是破旧的砖瓦房?可现在却是高楼林立了。”张金秋感叹着,说道:“要说,男女都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定位,我就不会这样头痛了。”

    有昌深沉地一笑,张金秋对他说:“我知道你还是单身,我有机会帮你物色一个好女人。”

    “我现在一无所有,缓一段时间再说吧。”

    “你怎么能说自己一无所有呢?你难道不知道那些乡下人都拼了命要往这城乡结合部里挤吗?不冲别的,就冲你这身份也能让女人排成长龙呀?”

    有昌坦率地一笑,不无深沉地说:“若是我这身份值得艳羡,那也是父母给的,不是我争取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