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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她们会因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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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凛和商荇一天一夜没睡,以为下山便能有一口热汤和一张床榻。可等待他们的却是两副冰冷镣铐。

    二人经历过太多的变故,似乎已经能坦然接受,再想对策便是。

    “睡!”韩凛歪在一处,即便是心中千万思绪,他也要先冷静下来。

    商荇睡不着,但他闭上眼睛,想着这些日子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得罪过哪些人。

    回冀北大营的路很长,长到他们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

    商离被请到军营,她有些意外,以为是韩凛和商荇出了事,脸都吓白了。

    她今日换了一袭绛红的曲裾,衬出她高挑的身量。她鸦发高束,没有饰以发簪,轻描蛾眉,淡扫朱眉,本是要庆祝韩凛和商荇获胜。

    她没有带随侍婢女,只带了杨氏一人。

    她向陆疆施了全礼,慌乱中仍是有条不紊,“小女不知侯爷有何吩咐,竟然要小女到这军营之中。小女尚未及笄,依京中旧例,是不该出现的,但家中没有长辈,长兄又在军中考校,故而带了教习姨母前来。”

    杨氏上前,“妾弘农杨氏。”

    陆疆离开一个月,并不知晓韩家屋舍近况,可弘农杨氏的家门一报,举重若轻,在场之人皆是一骇。尤其是姚尹,眸中尽是仇恨。

    商离环视四周,未见韩凛和商荇,只见小米和麦穗跪在帐中,再望向那姚尹脸上满是鄙夷与嘲讽,她有了计较,却仍是不停地往军帐前张望。

    “九娘,本将军且问你,这二人可是你的婢女?”陆疆清了清嗓子,堂下之人不再是他的女儿商离,而是韩家九娘韩微。

    商离看了小米和麦穗一眼,反问道:“侯爷是在与小九开玩笑吗?这是您从慈幼院中选的二十人之人,我从中挑了六人留在屋舍之中。不知这有何不妥?”

    陆疆又道:“有人指控你,指使你家中婢女偷盗姚长史帐中机密,提前与考校之人结交,助你兄长二人赢下考校,你可认?”

    杨氏替商离回话:“妾敢问将军,这两名婢女是被当场抓获?”

    陆疆望向姚尹,姚尹道:“她们偷走之时,我并未在帐中,是有人告知于我。”

    杨氏道:“既不是人赃俱获,如何能污蔑我家女公子指使?妾倒想问问姚长史,你抓了我府中之人,是否知会过家主,是否有确凿证据?单凭你一张嘴,便要污这二人清白,陷我家女公子于不义。妾深知,你受幽州之苦已有十年之久,但怨有头债有主,你这胡乱攀扯,居心叵测,是何道理?陆将军,妾受女君之命而来,只因女公子与少郎君年纪尚轻,难免被别有用心之人栽赃陷害,无中生有。自妾到信都后,女公子从不曾做过不轨之事,也不曾教唆他们行不轨之事。”

    杨氏的话音刚落,韩凛和商荇被带了进来,两人都是睡眼惺忪,满脸倦色,身上仅着短打劲装,有多处伤口外露,血迹斑驳。

    商离急切迎上前,“长兄、六兄,都伤在何处,可要紧。大将军,是否能先传军医前来?”

    姚尹大怒,“你这般目中无人,是何教养?今日你若不招认,定斩不饶。”

    韩凛挡在商离身前,冷道:“姚长史,注意你的措辞。舍妹是还未及笄的小女娘,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你是没有权利斩杀任何人。我大齐律明明白白的写着,一州刺史方能定罪判刑,而你只是长史之身。”

    “将军请看,这二人身上的干粮袋中比别人要多,早在他们入营之时,我已发现不对劲。只是一个入军考校,为何要带这一大袋的干粮。后来这两名婢子交代,韩家这位小女娘提前知道考校的地点,并且还让人提前勘察过地形。据慈幼院的人说,在考校的前一日,这位小女娘给常赢、秦冬、李逢、麦子这四人各送了一袋干粮和肉干。若是她没有偷盗我帐中的分组名册,如何能提前为这四人提前准备。天关山,乃是军中操练重地,当以细作论处,还请将军严惩。”

    商离让杨氏退下,缓步上前,裙裾曳地沙沙作响,“小女确有去过天关山下,但那是为了收购田产。昨日出门时,小女偶遇蔡夫人,夫人还说要舍几亩田地予小女耕种。小女不仅去了天关山,还去了与北境接壤的宁郡。姚长史是否还要指控小女,这是去北境与人交换情报。”

    姚尹冷笑,“这也不是不可能,陇西韩氏是出过叛徒的。”

    商离接着道:“小女随陆将军入冀州,所识之人不过对门蔡夫人,与诸位司马、长史。若要说小女窥探军情,是个细作,那陆将军也难逃干系。不,应该说陆将军才是幕后主使才对。小女不过是在天关山下,看到山上有军士在布置机关陷阱,因此猜测可能会是考校之处,就给二位兄长多准备了干粮,何错之有?姚长史家中没有女眷,自然是不会明白。”

    虽然言语有些冒犯,但商离还是不想给姚尹翻身的机会。她以为,姚尹不过是说来恐吓她,竟真的想置他三人于死地。她若是再不反击,只怕陆疆也不能偏袒于她。

    她自出洛阳之后,没想再依靠任何人。

    “我到信都一月有余,给慈幼院送粮食也不是第一回。我知道那四人曾偷袭过兄长,不想多生事端,只想化干戈为玉帛。他四人要入军考校,我家中殷实,为他四人准备干粮和衣物又有何不妥?姚长史虽领着慈幼院的差事,却对院中孩童甚少过问,明知这些人要入军考校,却连一件像样的冬衣都没有。你说小女窥探军机,可这需要窥探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还用窥探!姚长史是否应该问问自己,当年幽州之失,你是否也有过失?你说我偷你名册,可据我所知,洛阳纸贵,军中用纸都是按数发过,用后统一收回焚烧。不如,先数数你帐中的用纸几何吧!其实,也不用偷,名册既是姚长史来定,他自然希望我兄长们回不来。如此徇私之举,陆将军是否应该还我兄长们一个公道!我一个未及笄的小女娘受到如此指控,这是要置陇西韩氏于何地!”

    姚尹气得说不出话来,强行压制怒意,指着一脸风轻云淡的商离,连指尖都在颤抖,“那你告诉陆将军,你是否让你的婢女打听过韩充之事?你可知道,陆将军曾有严令,军中禁止探查打听韩充之事,有违此令者斩。你可以撇得一干二净,但那六名小女娘,还有与她们透露此事之人,都要因此获罪。她们会因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