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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架上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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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神农架吸引着我,诱惑着我,是秀美的风景还是亘古之谜——野人?!

    我和妻子游览了武当山之后,决意到神农架去探险。到了十堰市,与旅游公司联系之后,才知道最近没有组团去那里,而且没有直达到风景区的汽车。

    既然我们决意要去,就坐公共汽车去吧。

    沿着崎岖而盘旋的山路,汽车翻越了数不清座大山,四、五个小时之后到达房县。  

    找人打听,野人洞距离县城还有25公里,当即,我们租了一辆小车直奔野人洞。到了那里,已近黄昏,洞口大门已上锁,管理人员听说我们远道而来,破例给我们开了锁,我们雇了一位导游,她带我俩进了野人洞。

    导游告诉我们:“很早以前,这个洞是野人生活的地方,有一次,一位樵夫被野人‘请’进洞内,由于种族的差异,双方无法交流,野人的盛情接待吓的得樵夫落魄而逃,从此,这神秘洞府暴露在世人的面前。”

    洞内景色独特,奇妙无比,分上下两层,五厅五宫,有天河流水、林幽藏泉、银河沙滩、神龟戏水等五十九景,加上神秘的色彩,仿佛处处有野人的身影相随,充满无比的刺激。

    离开洞穴的时候,洞外已是夜色朦胧。  

    野人谷,位于神农架的西北部,在房县境内,它距离野人洞不远,峡谷幽深,满山的原始森林,遍地的奇花异草,是野人出没的地方。

    我们继续赶路,投宿在野人谷口外面的一家小旅馆,那里背静、冷清,投宿的只有我们夫妻俩。在旅馆的二楼平台上,我们要了一壶茶,点了几样菜:肉炒野菜、油炸溪鱼,饮着当地的酒,借着酒意,面对迷雾缭绕的野人谷,放飞自己的思绪,去猜想将要涉足的神秘峡谷。

    野人谷很神秘,神秘得令人望而却步!

    先秦至明代,关于野人的记载一直不断,清代古代图书集成对“野人”的历史记载作了汇总,清代袁枚的子不语中的“秦毛人”记载:

    湖广郧阳房县,有房山,高险幽远。四面石洞如房,多毛人。高丈余,遍体生毛,往往出山食人鸡犬,拒之者,必遭攫搏,以枪炮击之,铅子落地不能伤。”  

    这一段记载就发生在这里。

    虽然,已是盛夏季节,可是,在这深山老林里,却充满着着凉意。睡觉的时候,妻子害怕野人光顾,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翌日早晨,我妻子推开房门的时候,惊叫起来:“快!来看看,野人来过!”

    我上前一看,门外有一堆粪便,边上还有骨头渣子,我仔细辨认后,笑着对妻子说:“不像是野人留下的,要是真的野人来了,非撞开门,把你抢了去不可。”

    早饭过后,我们急不可待地去考察野人谷,攀登了一段陡峭的山坡,来到谷口,一座水库挡住去路,水中有一叶小舟漂泊在那里,周围寂静异常,我们只好等待着。一会儿,水坝下面,有一人匆匆而来,原来他就是景区的管理人员,也是摆渡的艄公。

    小船在水库里缓缓地前行,站在船头,抬头仰望,山耸天止,云起峰流。碧蓝的溪水倒映着两岸壁立的山峰,拐了几个湾之后,一座神秘的峡谷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们下了小船,踏上岸边的一条小路,草掩幽径,青萝拂衣,我们沿着溪流而上。幽静的峡谷里,悬嶂蔽日,飞瀑飘逸,林木蓊郁,野草丛生。充满着神秘气氛的峡谷里,只有我夫妻俩,我按捺不住惊奇和不安的心情在前面引路,我渴望着能撞见野人,却又担心,要是真的碰到了,如何去面对?我妻子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她有些害怕和无奈,唠叨着,埋怨我到这样的鬼地方来旅游,不时催我回去。

    路边的小草挂着露珠,旭日的光芒平射在两岸高耸的山峰,九龙崖显得格外的峻峭,情人峰风情万种。云雾被风梳理成一缕缕,宛如一条条洁白的纱巾,悬挂在山崖上、树梢上。云随野水流,溪流欢快地歌唱着、奔流着,一条条形状不同的瀑布像仙女伸展着迷人的身姿,轻盈地跃入碧潭,溅起浪花,响起优美的旋律,回荡在峡谷里。

    到了峡谷的中段,我仰望一处壁立的岩嶂,高耸入云,在岩嶂的上部,有一个洞口,洞口的上方写着:野人洞。绝壁之上,古藤悬挂,苍松倒倚,洞门无锁云封,高高的洞府,洞府的主人是怎么上去的?我感到惊讶,没有路径,只有悬挂的千年古藤和岩石缝隙可以攀缘,他们是野人吗?未必,也许是武侠小说里描述的世外高人,茹毛饮血,头蓄长发,身上长毛,比如谢逊,在冰火岛住了十几年,那模样和野人相似而已,也许,其是被人陷害的人,像白毛女避难在山林,或许,其是岩穴之士、古代避世高人的后代,家传精深武艺,攀崖越涧,如履平地。如果,他们存在的话,只能躲在暗处,窥视着我们。由于,人类对他们的恶意、伤害,而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把他们逼进了人烟罕至的洞穴和森林深处。这里原来是野人生存的地方。看到这个洞口,我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上去考察一番,可是,悬崖绝壁,即使是攀岩运动员也未必上得去。

    我们继续沿着溪岸而上,隐约听到大瀑布在峡谷深处坠落的声音,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响,终于,巨大的瀑布映入我的眼帘,两条银白色的瀑布悬挂在高高的山口,像龙的八字长须,悬泻千丈,一看就知道它就是著名的老龙须瀑布。

    来到神秘的峡谷深处,只见群峰竞秀,翠崖重叠,郁郁葱葱,鸟语花香,左面是龙须瀑布,右面山崖有一洞府,一条小径直通那里,真是绝妙的地方,我走近一看,洞口上方写着:野人洞府。我想:这里才是洞府的正门,前面看到岩嶂之上的洞口可能是后门。我走进洞去,想仔细地考察,可是,里面黑咕隆咚,深不可测,在黑暗之中,仿佛有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在挡住我的去路,妻子在外面大声地劝阻,我不敢深入,只得退了出来。在洞口的边上,有一条暗河,它从另一个山洞里流出,洞口处有一片沙滩,我踩着松软的沙滩往里面走了一段,洞穴很长,从洞顶射进来的光线使我能看清洞内的景色,越往里面光线越弱,我担心妻子在外面害怕,只好回到洞口处。

    洞口处有一块小小的平地,站在这里,远离了世俗的纷乱,只有大自然的宁静,溶入翠绿的峡谷里,沐浴在阳光下,可以把人的羞辱和杂念洗涤干净,感觉自己的穿戴都是多余的,没有必要遮掩自己的身体;在这里,语言也是多余的,到处是鸟语啁啾、溪水潺潺、山风徐徐,美妙的天籁之声;渴了可以饮山泉,饿了可以食野果,困了可以睡山洞。到了这里,仿佛到了伊甸园,我想起亚当和夏娃,使人勃发难以压抑的冲动,荡漾在内心深处的激情,我搂着妻子坐在碧潭边,清泉濯足,我很想在这里和她

    到了这里,仿佛到了梦幻的世界,虽然孤独,但是,有大自然的怀抱着你,虽然寂寞,但是,有天籁之音呼唤着你,飘渺的思绪,我感到自己的灵魂出窍,飘荡在峡谷里、森林中、溪流里、碧潭中

    我佩服野人的选择,我留恋这个地方,停留了好长时间之后,妻子催着我:“该离开了,还有好多的景色需要看。”

    我依依不舍离开这里,去寻找前进的道路,小路在瀑布下面消失了,往前的路已到尽头,那么,出路在哪里?又无人可以询问,如果走回头路,需要两个多小时,我有些焦急。

    妻子提醒我:“路可能在瀑布下面。”

    我们来到瀑布下面,果然,发现有一条小路隐匿在里面,外面是水帘,我们小心地钻进去,水珠洒在我们的身上,很是刺激,穿过老龙须瀑布,爬上垭口,上面又是一段峡谷,可望而不可及,深邃而神秘的峡谷蜿蜒而去,隐藏在云雾之中。我们沿着右边小路,终于到了出口处。

    有两位青年摩托手已经等候在那里,他们是艄公替我们联系的,接我们下山,两辆双轮摩托车载我们下山,沿着盘山公路,飞奔而下,相距有二十来公里,落差有五、六百米,我们感到意外,竟然爬了这么高!  

    回到峡口的小旅馆,我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从野人谷到其它风景区还很远,又没有直达的公共汽车,我们在野人谷外面的路口,苦等了两个多小时,才搭上一辆去林区松柏镇的公共汽车。到了那里,已是下午三点多钟,打听后,才知道我们要去的风景点还远着呢,还得包租小面包车才能到达其它风景区,而且,整个游程需要两天时间。我找了一位面善的司机,谈好了价钱,就匆匆上路,沿途景色秀丽,景点很多、很散、很美,燕子洞、天门垭、红坪画廊、板壁岩、香溪源、神农祭坛、风景垭

    神农山脉,植被保护很好,是中药材的宝库。

    在中国,真正盛产“圣药”(其中:四个带一的草药:头顶一颗珠、文王一支笔、江边一碗水、七叶一枝花),只有神农架这个地方出产。  

    翌日早晨,我们前往神往已久的神农顶,华中第一峰,海拔3105。4米,是长江、汉水在湖北境内的分水岭。沿途的诱人风光令人目不暇接。不知过了多久,车突然停住了,司机说已经到了神农顶,我有些疑惑,下了车,看到这里是平坦的缓坡,枯黄色的箭竹丛,在风中摇曳,野花斗艳,点缀着如茵的草地,五色斑斓,格外的美丽。高处不胜寒,在我的想像中神农顶险峻、寒冷,说不定还有积雪。我和妻子都到过泰山、五台山、玉龙雪山,都感受过山顶的寒冷和攀登的艰难,在精神、体能、御寒方面都做了充分的准备。眼前一个突起的山岗子,它就是闻名遐迩的神农顶?可是,它和我心目中所想像的奇峰相差甚远。我们很容易爬了上去,可是,到了上面,我才感觉到它的奇伟:南边是裸露的岩石,北边一片茂密的树林,站在峰顶,放眼望去,湛蓝的天空下面,翠峦起伏,奇峰林立,带状的白云缠绕着山腰,满山的杜鹃、冷杉、箭竹错落有致。

    神农顶高峻但不孤傲,神农群峰峻峭而不平凡。

    晴空万里,苍穹如洗,站在这里,隐约能看见在远处的长江,仿佛能听见它在三峡里奔腾的涛声,使我想起杜甫的登高诗: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二

    野人、飞碟、尼斯湖水怪、百慕大三角区,被称为世界四大自然之谜,野人是四大自然之谜之首。

    世界各地流传着许多有关野人的传说:蒙古的“阿尔玛斯人”、西伯利亚的“丘丘纳”、非洲的“切莫斯特”、日本的“赫巴贡”、美洲的“沙斯夸之”、澳洲的“约韦”、印尼弗洛勒岛的“小矮人”

    在中国,山海经中有记载:  

    枭阳,其为人,人面,长唇,黑身有毛

    反踵,见人笑亦笑。  

    横亘黔桂两省的茫茫月亮山中,发现了野人,当地人称为:“变婆”、“人熊”;在高高的喜马拉雅山也发现了野人,称为:“耶提”  

    关于神农架野人的传说很多,特玄。

    1975年5月中旬的一天中午,兴山县榛子区龙口大队社员甘明之上山打猪草,在一个小平台的灌木旁,发现了野人,他事后回忆说:“忽听右侧有响声,转头一望,天哪!一个大野物站在我的跟前,浑身是毛,六、七尺高,好吓人!我连喊几声救命啦!救命啦!一面用棍子对着那家伙,我刚把棍子举起来,就被它抓住了。同时,我的左脚也被它踩住。我慌了,吓得冷汗直冒,不知所措。而它呢?却眯着眼,露出牙笑开了。过了一会,我感到被踩的左脚有些松开,我就慢慢把脚往回缩,朝侧面退了一步,随即转身撒腿就跑,到了小路,又转向东南朝家里跑,用尽全身力气,一股劲跑出好几里路,到了垭口,离我家不远了,才松了口气,一坐下来就浑身无力,衣服透湿,爬不动了,不知坐了多久,才被村里人扶了回家。人们问我怎么搞的?我当时就是回答不出来。一连服了几帖中药,休息了半个月后才开口说话。”

    1976年5月,中国科学院组织了“鄂西北奇异动物考察队”深入神农架原始森林,探索、查访野人,收集到了野人的粪便、毛发等实物,测量了野人的脚印。经初步鉴定,其是一种接近于人类的高级灵长类动物。

    1976年5月14日凌晨神农架林区的六位干部发现了野人,其特征:1、浑身红色,脚毛、发黑;2、腿又粗又长,脚是软掌,走路无声,屁股肥大,行动缓慢;3、眼睛像人眼,无夜间反光。脸长,上宽下窄,很像马脑壳,嘴略突出,耳较人大些,略有毛垂下;4、无尾,身高约五尺,体重二百斤左右。

    湖北长阳县曾家坡村,据说当地有一妇女曾经被野人虏去,不久生下一个男孩子,取名:曾繁胜,其行为举止与猴子极为相似,当地人称为“猴娃”1986年,死于胃病。八年之后,一支科学考察队来到那里,挖掘出“猴娃”的遗骨送北京,由著名古动物学家张振标主持,进行科学检测,鉴定结果是小脑症,可能是近亲结婚的产物;那么,另外一种可能是否存在呢?他是人和野人杂交的产物。  

    历史上,野人和文明人有过很多次的交往,可是,受伤害、受虐待的倒不是文明人而是野人。

    在神农架博物馆里,据资料记载:  

    野人和人类有过不少次的交往,可是,人类没有善待他们,而是把他们视为野兽。民国时期,有一对野人夫妇被捕,国民党军队没有善待他们,而是百般欺凌之后,把他们杀害了,剁下他们的手脚贡献给政府的官员。  

    对野人,有人称为“雪人”也有人称为“大脚怪”

    查现代汉语词典“野人”的解释:其一,古代指田野间的人;平民。其二,指未开化的人。其三,指性情粗野的人。从这里,可以找的注解:野人应该是指未开化的人。

    野人的祖先也许就是原始人类当中的一支,在经历数万年的沧桑衍生之后,与人类共同存在至今,是人类最密切的近亲。野人也是人,他们和我们都是同一种类——智人,都是15万年前在非洲出现的新人种!只不过进化比我们慢一些罢了。

    野人是一种介于猿人和人之间的动物,我同意这种观点。

    有人说:神农架的野人仍然是一个谜!也有人说:神农架的野人是濒危物种!

    关于野人的争论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似乎陷入僵局,无论是猩猩说、巨猿说、熊说、猿猴说一切结论都是猜测,关键是现在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在于现在没有捕获到一个野人,缺少一个野人活体证据。  

    在神奇的神农架,也许,历史上确实曾经生存过这样一种人形的动物,也许,由于人类的破坏而迫使他们消失无迹,也许,神农架太美了,他们是来旅游的外星人,也许,他们就藏匿在我们眼前,或者蜷伏在人迹罕至的山洞里、森林中

    迄今为止,有300多名考察队员、游人和当地山民目睹了野人的存在,众目睽睽,眼见为实,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的存在?!

    神农架是野人的生息地,是他们美丽的家园,他们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是“不野”的人侵占了这片“野”人赖以生存的山林。在这片原始森林里,如果没有野人,神农架不会神奇,神农架将失去灵魂!哪怕他们的存在是在遥远的过去,或者存在人们的美好猜测、想像中,但是,野人的灵魂不灭!

    站在神农架主峰,仿佛能听到野人哀啸,仿佛能看见野人们期盼自由的目光。面对群山,令人感慨,什么时候,野人们也能像我们一样,能够在阳光下,站在这里向群山挥手!现在,他们只能像幽灵躲进了原始森林的深处和漆黑的洞穴。

    凄凉的风卷起山岚哀鸣着,我仿佛听到山野在呼唤:“他们也是人,他们的‘人权’在哪里?”

    神农架上的野人,神奇之地的奇特之谜,争论不休才显神奇,永远不解才是亘古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