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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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朝回来，浩轩正在外书房里处理一些公事，只见高盛进来回禀道：李太医求见。
浩轩听闻俊脸一展，微笑道：“快快有请。”
李龙一身白衣，神采飞扬地走进来，便要行大礼。
浩轩上前两步扶道：“这几日也没有过来府中，还以为龙弟又被请入宫内了呢！”
李龙听了脸上现出玩世不恭的样子，道：“太医院的前辈们哪个不比我李某强，想来也就是王爷这里将我当个宝罢了！”
浩轩听了心下一动，忖道：“怎么今日听这李龙讲出的话儿来句句都是话中有话呢？”
心下不免猜疑，便随口道：“想是有什么人在背后闲话龙弟？”
李龙冷笑道：“那太医院还哪里似个救死扶伤之地，说它是个尔虞我诈的是非之处竟也不为过呢！”
浩轩上前拉了李龙一同坐下，又让人上了茶来。
向李龙笑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龙叹了口气道：“不说也罢，总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我只能说，一个行医人该有的良善之心，在太医院里是太少了！草菅人命哪！”
浩轩想了一下，道：“可是说那太医院的两位太医前儿个去商离大将军府中救治一事？”
李龙便有些激愤道：“那日将军府中来报说，大将军偶染风寒，来请为弟前去看视。因恰恰此时宫中来唤，为弟只得先去宫中，便嘱咐了那两个太医，因将军年迈，切勿用那强劲之药，谁知反被二人奚落一番，宫中又催得急，为弟只好匆匆去了。谁料想，那两人自以为是，硬是不听为弟所嘱，只说是将军此症初起，应用大剂量药来打压下去，才不能再犯。唉！可怜商大将军一辈子骁勇，却落得这个下场。”
浩轩听了怒极，道：“怎么，就这么算了吗？”
李龙道：“可不就这么着了，那二人向将军府中人道，将军年老体迈，寿数已尽，此乃天意。那府中之人又不懂医术，也只得罢了。”
浩轩道：“若由龙弟前去，可有把握？”
李龙道：“将军虽然体迈，但只是个小风寒，用药温然，慢慢调养，倒也无大妨。”
浩轩气道：“此事龙弟怎么不去禀明圣上？”
李龙道：“义兄不知，事后为弟质问二人，他们竟说将军府中原本请的是我，是我出的方案让他们这么医治的？又说若我向上禀报，他二人便一口咬定此事是我指使。真真是无耻之极！”
浩轩一旁怒极反笑：“天下竟然还有这等小人，难道太医院里就没人主持公道吗？”
李龙道：“他二人说此话时，其他太医就在一旁听着，连那太医院院使在内，无有一人出来说句公道话，义兄可是没有想到吧？”
浩轩无语，在那里摇头叹息不已。
李龙道：“这次来府上，为弟便是来向义兄辞行的。”
浩轩听了惊道：“龙弟要辞去太医一职？”李龙点头。
浩轩劝道：“龙弟自进了太医院这几年，怎么还没将这尘世间的俗事看透？你想想，往上说，无论是太医院还是朝上，人人俱是明哲保身。往下说，商人的奸猾市侩，又有几个是良善之辈？你我都是个俗人，在这个世上，俗人便难免俗事，龙弟还是看开些吧！”
听了浩轩一番话，李龙端起茶杯来小啜了一口道：“王爷说这些话竟是娓娓道来，怎么与王爷平日所行的事大相径庭，如今看来王爷已看破红尘，不问俗事了？”
瞧着浩轩微笑着看向自己，李龙又接着道：“这几日，我游走在各王府与后宫，可是听人说，北静王爷如今在朝上是备受君宠，炙手可热，有些人可是已红了眼，私下里向皇帝进言：王爷一手遮天，风头要盖过圣上了呢！王爷在外眼线极多，可是听说了？”
浩轩听了便皱起眉头道：“我怎会不知？这些人在哪里都丢不掉那个贪念。前些日子，几处府里下了贴子来请我过去叙谈，都被我回绝了，现在看来倒是拉拢不成，便要下绊了。”
说着，眼中露出一丝寒意，拿着茶杯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李龙轻笑道：“才还劝我，如今王爷也烦恼起来。”
浩轩瞟了李龙一眼，放缓了脸色，悠悠道：“现下我还哪里管那些个俗事，每日一下朝回府，不是与王妃吟诗做对，便是与两个哥儿嬉戏，倒也觉得逍遥自在呢！”
李龙面带忧郁道：“王爷又用这些言语来堵我的嘴，满京城里谁不知王爷娶了个貌似天仙的大才女，现如今王爷得意的很呢！”
浩轩听了李龙的调侃，忍俊不住地笑道：“谁让你这么大了还不要个媳妇，不知道吧？这便是有家的好处。”
李龙叹气道：“王爷道我不肯吗？只这些年来也无有合适的女子。”
浩轩笑指他道：“我知道，一般的女子也入不了龙弟的眼呢。”
又道：“龙弟自幼父母早逝，无人为作主，但不知龙弟有何要求，告诉为兄，也好替你寻去。”
李龙想了想道：“模样倒还在其次，却要双方心犀相通才行。”
浩轩大笑道：“未见人，便要相通，哪里有这等奇事？”
李龙气道：“哪个说不见人了？王爷又不等人家说完便下结论。”
浩轩停了笑，向李龙道：“开个玩笑，龙弟莫急，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李龙又想起什么，道：“王爷可还记得三年前王妃生产之日，那个跛脚道士？”
浩轩一楞道：“当然记得，怎么……”
李龙道：“当日那个道士见了我，便上下打量了好一番，我也瞧着此道不俗，便也留了意。”
浩轩道：“是啊，想来那道士定是位神仙，那日王妃还多亏了他。后来，我让人去找过，京城里却是了无踪影。真正是来无影、去无踪呢！”
李龙道：“昨个我从太医院回家路上，倒是遇上了他。”
浩轩听了急道：“你没有将他留下？”
李龙道：“他既是仙人，可也是我能留住的？”
浩轩又道：“他没与你说些什么？”
李龙道：“可不正是因为他说的话，我才来向王爷辞行的。”
浩轩道：“他说了什么？”
李龙低下头沉思了一下，道：“求因果，下江南。”
浩轩皱眉道：“什么意思？是要让你去江南，找什么因果？有没有确切地点？”
李龙叹道：“那里等我再问呢，讲完这几句，那仙道便不见了。”
浩轩在屋里来回踱了两步，道：“难不成为了这几个字，你就要放弃太医院而去寻那什么因果吗？”
李龙笑道：“想当年，王妃难产，众人都劝王爷不可信那疯道胡言，王爷又怎么做来着？”
浩轩也想起当日情景，禁不住也摇摇头笑了。向李龙道：“好，为兄便也不拦你，只是你这一南去，连个目地也不明确，也不知倒底要找寻什么？不如，让王妃与你写一封信，你带了先去扬州城林府，作为落脚之地。再慢慢去寻你那因果吧。”
李龙站起身来向浩轩施了一礼，笑道：“多谢义兄想得周到，如此甚好。”
浩轩反而叹了一口气道：“玉儿要是知道龙弟不日便要去扬州，心里又不知怎么羡慕呢！”
李龙笑道：“那就要看王爷的本事了！”
又道：“过几日为弟便要南行，却想再见一见二位公子呢！”
浩轩听他如此说，便笑道：“是想见之雨吧！你既要走，还是收了这个徒儿吧！”
却原来，李龙近两年与北静王府走动颇为频繁，那大世子之雨平日不言不语的，却对医术产生了极大兴趣，才三、四岁的孩子，每见了李龙便要缠着问这问那，李龙瞧之雨在医学上也是个有天份的，便拿了医书来，让他先认药材，没想到，才不过半年，那之雨便认全了百十种，把个李龙喜欢的不得了，想要收为徒儿又碍着身份，便把这份心思放在了心底。
浩轩看之雨喜欢，便也想着让他认了李龙这个师父，无奈李龙不肯，只说会尽力教导，浩轩不便相强，便也暂时放下了。
今天见李龙提起之雨来，便又起了此心。
李龙知道这一走不知何时相见，心里也着实放不下这个聪颖的世子，便也应了。
不过一会儿，便听了书房外欢乐的笑声，两个面上都带着微笑，穿了同样衣裳的小公子一起走了进来。
似平日一样，之潇走在前，之雨在后。
之雨一见李龙才快走两步超过之潇，上前向李龙打了一躬道：“给李叔请安。”
李龙忙拉了雨儿过来，爱怜道：“世子可是把那本书已全部背记下来了？”
之潇瞧见了，也忙上来向李龙见礼。
李龙又拉了之潇也夸赞了一番。
没等之雨回答，之潇一旁笑道：“哥哥都快把那本书翻破了，还不让别人碰呢！”
浩轩李龙两人都笑了起来。
之雨含笑向李龙道：“都背下来了，李叔可要现在考考雨儿？”
李龙忙道：“不急不急。”
浩轩一旁向之雨道：“雨儿可是很喜欢医术？”
之雨点头道：“喜欢。”
“今天你李叔便要正式收雨儿为徒，我儿可愿意？”浩轩又问道。
之雨听了眼中透出惊喜来，又使劲儿点了点头。
那之潇听了李龙要收哥哥为徒，便也过来摇了李龙的手道：“李叔也收了潇儿好不好？”
没等李龙答言，浩轩便过来揽了之潇笑道：“那些草药记起来可真是累人得很呢，潇儿还是跟为父去后花园练功去吧。”
听说要去练功，那之潇可来了精神，忙向浩轩道：“父王，潇儿现在就去。”
浩轩便向李龙与之雨道：“你们师徒有何话讲便快些，这小鬼头我先带走了。”
说着，浩轩便领了之潇去了后花园。
长话短说，不过数日，那李龙便辞了太医院，怀揣着黛玉写与扬州林府的家书，只带了两个贴身小厮直向江南而去。
身后留下了太医院那些疑惑与庆幸的目光。也留下了北静王妃黛玉羡慕的眼神。
送走了李龙，浩轩便如同少了一个膀臂，整日里打不起精神来，想来与李龙相识到相交不过五、六年时间，心里倒觉已处了一辈子。
而大世子之雨手中则拿了一本李龙留下了的医书，心无旁骛认真地读了起来，就连睡觉都抱在怀中。
这日下朝回来，浩轩正在外书房里处理一些公事，只见高盛进来回禀道：李太医求见。
浩轩听闻俊脸一展，微笑道：“快快有请。”
李龙一身白衣，神采飞扬地走进来，便要行大礼。
浩轩上前两步扶道：“这几日也没有过来府中，还以为龙弟又被请入宫内了呢！”
李龙听了脸上现出玩世不恭的样子，道：“太医院的前辈们哪个不比我李某强，想来也就是王爷这里将我当个宝罢了！”
浩轩听了心下一动，忖道：“怎么今日听这李龙讲出的话儿来句句都是话中有话呢？”
心下不免猜疑，便随口道：“想是有什么人在背后闲话龙弟？”
李龙冷笑道：“那太医院还哪里似个救死扶伤之地，说它是个尔虞我诈的是非之处竟也不为过呢！”
浩轩上前拉了李龙一同坐下，又让人上了茶来。
向李龙笑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龙叹了口气道：“不说也罢，总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我只能说，一个行医人该有的良善之心，在太医院里是太少了！草菅人命哪！”
浩轩想了一下，道：“可是说那太医院的两位太医前儿个去商离大将军府中救治一事？”
李龙便有些激愤道：“那日将军府中来报说，大将军偶染风寒，来请为弟前去看视。因恰恰此时宫中来唤，为弟只得先去宫中，便嘱咐了那两个太医，因将军年迈，切勿用那强劲之药，谁知反被二人奚落一番，宫中又催得急，为弟只好匆匆去了。谁料想，那两人自以为是，硬是不听为弟所嘱，只说是将军此症初起，应用大剂量药来打压下去，才不能再犯。唉！可怜商大将军一辈子骁勇，却落得这个下场。”
浩轩听了怒极，道：“怎么，就这么算了吗？”
李龙道：“可不就这么着了，那二人向将军府中人道，将军年老体迈，寿数已尽，此乃天意。那府中之人又不懂医术，也只得罢了。”
浩轩道：“若由龙弟前去，可有把握？”
李龙道：“将军虽然体迈，但只是个小风寒，用药温然，慢慢调养，倒也无大妨。”
浩轩气道：“此事龙弟怎么不去禀明圣上？”
李龙道：“义兄不知，事后为弟质问二人，他们竟说将军府中原本请的是我，是我出的方案让他们这么医治的？又说若我向上禀报，他二人便一口咬定此事是我指使。真真是无耻之极！”
浩轩一旁怒极反笑：“天下竟然还有这等小人，难道太医院里就没人主持公道吗？”
李龙道：“他二人说此话时，其他太医就在一旁听着，连那太医院院使在内，无有一人出来说句公道话，义兄可是没有想到吧？”
浩轩无语，在那里摇头叹息不已。
李龙道：“这次来府上，为弟便是来向义兄辞行的。”
浩轩听了惊道：“龙弟要辞去太医一职？”李龙点头。
浩轩劝道：“龙弟自进了太医院这几年，怎么还没将这尘世间的俗事看透？你想想，往上说，无论是太医院还是朝上，人人俱是明哲保身。往下说，商人的奸猾市侩，又有几个是良善之辈？你我都是个俗人，在这个世上，俗人便难免俗事，龙弟还是看开些吧！”
听了浩轩一番话，李龙端起茶杯来小啜了一口道：“王爷说这些话竟是娓娓道来，怎么与王爷平日所行的事大相径庭，如今看来王爷已看破红尘，不问俗事了？”
瞧着浩轩微笑着看向自己，李龙又接着道：“这几日，我游走在各王府与后宫，可是听人说，北静王爷如今在朝上是备受君宠，炙手可热，有些人可是已红了眼，私下里向皇帝进言：王爷一手遮天，风头要盖过圣上了呢！王爷在外眼线极多，可是听说了？”
浩轩听了便皱起眉头道：“我怎会不知？这些人在哪里都丢不掉那个贪念。前些日子，几处府里下了贴子来请我过去叙谈，都被我回绝了，现在看来倒是拉拢不成，便要下绊了。”
说着，眼中露出一丝寒意，拿着茶杯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李龙轻笑道：“才还劝我，如今王爷也烦恼起来。”
浩轩瞟了李龙一眼，放缓了脸色，悠悠道：“现下我还哪里管那些个俗事，每日一下朝回府，不是与王妃吟诗做对，便是与两个哥儿嬉戏，倒也觉得逍遥自在呢！”
李龙面带忧郁道：“王爷又用这些言语来堵我的嘴，满京城里谁不知王爷娶了个貌似天仙的大才女，现如今王爷得意的很呢！”
浩轩听了李龙的调侃，忍俊不住地笑道：“谁让你这么大了还不要个媳妇，不知道吧？这便是有家的好处。”
李龙叹气道：“王爷道我不肯吗？只这些年来也无有合适的女子。”
浩轩笑指他道：“我知道，一般的女子也入不了龙弟的眼呢。”
又道：“龙弟自幼父母早逝，无人为作主，但不知龙弟有何要求，告诉为兄，也好替你寻去。”
李龙想了想道：“模样倒还在其次，却要双方心犀相通才行。”
浩轩大笑道：“未见人，便要相通，哪里有这等奇事？”
李龙气道：“哪个说不见人了？王爷又不等人家说完便下结论。”
浩轩停了笑，向李龙道：“开个玩笑，龙弟莫急，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李龙又想起什么，道：“王爷可还记得三年前王妃生产之日，那个跛脚道士？”
浩轩一楞道：“当然记得，怎么……”
李龙道：“当日那个道士见了我，便上下打量了好一番，我也瞧着此道不俗，便也留了意。”
浩轩道：“是啊，想来那道士定是位神仙，那日王妃还多亏了他。后来，我让人去找过，京城里却是了无踪影。真正是来无影、去无踪呢！”
李龙道：“昨个我从太医院回家路上，倒是遇上了他。”
浩轩听了急道：“你没有将他留下？”
李龙道：“他既是仙人，可也是我能留住的？”
浩轩又道：“他没与你说些什么？”
李龙道：“可不正是因为他说的话，我才来向王爷辞行的。”
浩轩道：“他说了什么？”
李龙低下头沉思了一下，道：“求因果，下江南。”
浩轩皱眉道：“什么意思？是要让你去江南，找什么因果？有没有确切地点？”
李龙叹道：“那里等我再问呢，讲完这几句，那仙道便不见了。”
浩轩在屋里来回踱了两步，道：“难不成为了这几个字，你就要放弃太医院而去寻那什么因果吗？”
李龙笑道：“想当年，王妃难产，众人都劝王爷不可信那疯道胡言，王爷又怎么做来着？”
浩轩也想起当日情景，禁不住也摇摇头笑了。向李龙道：“好，为兄便也不拦你，只是你这一南去，连个目地也不明确，也不知倒底要找寻什么？不如，让王妃与你写一封信，你带了先去扬州城林府，作为落脚之地。再慢慢去寻你那因果吧。”
李龙站起身来向浩轩施了一礼，笑道：“多谢义兄想得周到，如此甚好。”
浩轩反而叹了一口气道：“玉儿要是知道龙弟不日便要去扬州，心里又不知怎么羡慕呢！”
李龙笑道：“那就要看王爷的本事了！”
又道：“过几日为弟便要南行，却想再见一见二位公子呢！”
浩轩听他如此说，便笑道：“是想见之雨吧！你既要走，还是收了这个徒儿吧！”
却原来，李龙近两年与北静王府走动颇为频繁，那大世子之雨平日不言不语的，却对医术产生了极大兴趣，才三、四岁的孩子，每见了李龙便要缠着问这问那，李龙瞧之雨在医学上也是个有天份的，便拿了医书来，让他先认药材，没想到，才不过半年，那之雨便认全了百十种，把个李龙喜欢的不得了，想要收为徒儿又碍着身份，便把这份心思放在了心底。
浩轩看之雨喜欢，便也想着让他认了李龙这个师父，无奈李龙不肯，只说会尽力教导，浩轩不便相强，便也暂时放下了。
今天见李龙提起之雨来，便又起了此心。
李龙知道这一走不知何时相见，心里也着实放不下这个聪颖的世子，便也应了。
不过一会儿，便听了书房外欢乐的笑声，两个面上都带着微笑，穿了同样衣裳的小公子一起走了进来。
似平日一样，之潇走在前，之雨在后。
之雨一见李龙才快走两步超过之潇，上前向李龙打了一躬道：“给李叔请安。”
李龙忙拉了雨儿过来，爱怜道：“世子可是把那本书已全部背记下来了？”
之潇瞧见了，也忙上来向李龙见礼。
李龙又拉了之潇也夸赞了一番。
没等之雨回答，之潇一旁笑道：“哥哥都快把那本书翻破了，还不让别人碰呢！”
浩轩李龙两人都笑了起来。
之雨含笑向李龙道：“都背下来了，李叔可要现在考考雨儿？”
李龙忙道：“不急不急。”
浩轩一旁向之雨道：“雨儿可是很喜欢医术？”
之雨点头道：“喜欢。”
“今天你李叔便要正式收雨儿为徒，我儿可愿意？”浩轩又问道。
之雨听了眼中透出惊喜来，又使劲儿点了点头。
那之潇听了李龙要收哥哥为徒，便也过来摇了李龙的手道：“李叔也收了潇儿好不好？”
没等李龙答言，浩轩便过来揽了之潇笑道：“那些草药记起来可真是累人得很呢，潇儿还是跟为父去后花园练功去吧。”
听说要去练功，那之潇可来了精神，忙向浩轩道：“父王，潇儿现在就去。”
浩轩便向李龙与之雨道：“你们师徒有何话讲便快些，这小鬼头我先带走了。”
说着，浩轩便领了之潇去了后花园。
长话短说，不过数日，那李龙便辞了太医院，怀揣着黛玉写与扬州林府的家书，只带了两个贴身小厮直向江南而去。
身后留下了太医院那些疑惑与庆幸的目光。也留下了北静王妃黛玉羡慕的眼神。
送走了李龙，浩轩便如同少了一个膀臂，整日里打不起精神来，想来与李龙相识到相交不过五、六年时间，心里倒觉已处了一辈子。
而大世子之雨手中则拿了一本李龙留下了的医书，心无旁骛认真地读了起来，就连睡觉都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