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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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婵看他似乎心事重重的:“你究竟怎么了, 心不在焉的。”

    沈琤义正言辞的道:“你既然说了我纳妾,你心里不舒服,我怎么会让你痛苦呢,我从今之后只有你一个女人。”

    他说完,盯着她的眼睛,希望能看到流露出的隐藏在心里的感动。

    没想到,她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继而是一抹清冷的淡漠。

    暮婵微笑道:“嗯, 我知道了。”

    娘的,她根本不信!瞧瞧这淡淡的语气,隐含的意思分明是:我知道你现在是哄我开心, 以后会打破诺言的。

    沈琤立即追加了一句:“你不信我可以起誓!”

    她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 柔声道:“好了好了,别急, 我都知道。起誓就不用了, 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多么温柔体贴的娘子, 怕他以后打脸,连这个都不要求了。沈琤郁结:“唉,你就是不信我。”

    “不是呀, 你想想, 万一我以后没有孩子, 你总要纳妾的, 神明在上, 话不能说绝。”

    沈琤闻言, 草料场被烧的恐惧已经算不了什么了,更像是被人打成了光杆将军般的惊惧。

    因为他分明记得,上一世他和暮婵相处五年之久,她一直没有身孕。

    就怕她一语成谶。

    “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快点收回去!”沈琤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道。

    暮婵道:“这本就很常见,没有嫡子的王妃公主不知有多少,如果连公侯家算上就更多了,和嵘王府走的比较近的梁国公府,十代国公只有两个嫡出。我有几个姑姑也都没亲生的孩子。”

    “那当然了,你们家的公主郡主架子多大,驸马郡马一年半年也上不了她们的床,有孩子才怪了。”至于王妃和国公夫人们,本就是联姻,感情淡漠,丈夫们自然更想去睡娇滴滴的妾室们了。

    暮婵多少也知道床笫和孩子之间的关系,不禁脸颊一红:“也是呢,反正我架子不大……”

    就是说自己能上得了她的床喽,沈琤被她挑|逗的心花怒放,就要上去抱她。

    暮婵闪身躲开,笑道:“瞧你,给你斟一杯茶压压火气。”

    “不用了。”怕下毒。沈琤一口回绝。

    暮婵愣了下,心里不解,但他既然不想喝,总不好硬灌,便坐下来,瞅了眼桌上的果盘:“那我给你剥个橘子吧。”

    带皮的总不能有问题吧,沈琤忙点头,十分期待的看妻子用削葱般的嫩指帮自己剥橘子,忽然,她似乎手痛,皱了下眉,橘子便掉了。

    “怎么了?”

    “手腕疼。”

    “好端端的怎么手腕疼,是不是照顾你父王累到了?”

    “不是,是抄医书,字有点多。”

    沈琤没多想:“抄医书做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了。”她低着头,嘟着嘴巴道。

    沈琤最近忙的人仰马翻,哪里记得之前撒过一个小谎,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怎么了?”

    暮婵眯起眼睛盯着他:“你不是眼睛视物不清么?”

    糟了糟了,怎么把这茬忘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因为最近都没犯过了。你因为我的病,抄医书?”

    “不是抄医书,只是把有用的地方摘出来。”暮婵拿起一旁搁置的布袋,取出一摞带墨迹的纸张来:“你看看有没有用?”

    沈琤鼻子一酸,心说你是不是傻,我随口说一句你就当真。忙拿过来道:“哇——这上面哪里笔墨,分明是我娘子的心头血。”

    “就是随手写几个字罢了。”暮婵笑道:“不管怎么说,你恢复了便好,我一直惦记着,今天叫你来也是为了看看你的近况。”

    沈琤立即把脸凑过去:“来来,好好看看。”

    她忙推开他:“打你从一进来,我就观察了。我捂着你眼睛跟你捉迷藏,也没见松开手后你揉眼睛,或者有其他的异样,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应该是好了。”

    沈琤感慨颇多,没想到自己也有能让她牵肠挂肚的一天。

    上辈子她倒是也关心自己的死活,但重点在那个“死”上。

    而这一世,完全不同。

    如果她能和自己喜欢她一样的喜欢自己就好了。

    “瞧你,又愣神了!”暮婵笑着点了他的额头:“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时候把迎圣驾回京了,他回来了才好赐婚!”在沈琤眼里,皇帝可重要了,毕竟岳父已经指望不上了,他和暮婵之间最重要的保障便是他了:“我点齐兵马就是为这件事。”

    暮婵全然不知道外面风声鹤唳要打仗:“他是天下之主,他一日不回京,一日天下不稳,你是本就是收复京城的功臣,亲自迎接圣驾理应是题中之意。你什么时候动身?”

    瞧,又来了吧,一听自己要去“立功”了,立即催促上马。

    好吧,我沈琤就当你的“英雄”:“就这两日。”

    “皇上回京一定会重重褒奖你。”暮婵歪着头看他,笑道:“我之前就跟父王说过,我们琤郎真厉害。”

    “我厉害的地方多着呢!”沈琤说完,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她:“有些注定只有你知道。”

    暮婵听不懂他说什么,因而回答的十分耿:“怎么会呢,我一定会替你宣扬,让全天下都知道。”

    沈琤忍俊不禁,别开脸笑去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

    “没有。”

    “没有你还笑。”

    正笑的时候,便有丫鬟来报说鲁统领求见。

    沈琤一听,这是找自己回去,自己出来的确有一会了:“我得回去了,可能拔营前我也不会再来了。但是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千万保重。”

    在暮婵看来,这次只是去接皇帝,不像上次要和叛军作乱,所以并不担心:“你也是,万万保重,我等你回来。”

    “你上次都赠我耳珰了,这次送点什么给我?”跟自己娘子死皮赖脸的要甜头,是一件无可争辩的事,他语气也是理直气壮的。

    暮婵也是早有准备。嫂子说既然上次送过他亵衣了,这次就不能再送了,得换个招,极小声的和她耳语了一番,她听了嫂子的建议连连点头,在她看来这招要比送亵衣要好。

    “你闭上眼睛。”

    不是又骗我,然后跑了吧?沈琤心里嘀咕,但还是闭上了眼睛。感觉她呼出的热气越来越近,靠近他耳朵痒痒的,与叫他琤郎那次一样,撩的他心阵阵尖悸。

    突然,她轻咬了他左边耳垂一下,沈琤就觉得腾地窜起一把火,这半边身子全酥|麻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手捂着耳朵,反倒开始躲她:“你、你——”青天白日的你居然“勾|引”我,不怕我吃了你。

    暮婵见他没像往常一样黏糊糊的腻上来,而是惊悸不安的弹开,心说看来嫂子也不是万事都懂,也有算错的时候。

    “弄疼你了?”

    “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沈琤耳朵发烫,心跳如鼓,又往门边退了几步,就把自己把持不住,脑袋一热就把人怎么着了。

    暮婵面对质问,颇有几分尴尬,噘嘴道:“你不喜欢就直说,老问什么呀。不是有人叫你么,你快走吧,我也有事,不陪你了。”说完,竟真的拐进后堂,从侧门走了。

    沈琤想去追,最后还是放弃了,将桌上的纸张都收了,出了东花厅。

    路上碰到了王妃,王妃十分亲切的问道:“女婿这是才打马过来吗?瞧这天冷的,怎么不戴个暖耳,耳朵冻的这个红。”

    沈琤不好说自己才从室内出来,没被冻着,打哈哈道:“是啊真冷,岳母大人。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您也保重,小心别受凉,天儿真冷,风真硬。”说完,退了几步,一闪身快步走了。

    王妃纳闷道:“女婿这是怎么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沈琤才一王府的门,便吩咐鲁子安道:“趁着正好在城里,你派人去将这些装裱起来。”说着,将暮婵给他抄写医书的墨宝交了出去。

    “是!”鲁子安一瞧这笔迹便是出自女子之手,不用说肯定是郡主的墨迹了:“不知装裱成何种尺寸?”

    “当然是容纳下所有文字的长卷,能保存几百年那种。”

    鲁子安若有所思,您这是要传世啊简单的看了看手里的纸张,发现涉及医术,心说难道大人病了,不由得仔细看了沈琤一眼。

    鲁子安立即发现了异样:“大人,您耳朵怎么那么红?”

    “闭嘴!”沈琤被戳破,没好气的骂道:“你什么眼神儿,哪里红?”

    “是是是,不红不红,是属下得了眼疾,看东西变色。”鲁子安赶紧附和。

    “再说天这么冷,风这么硬!”

    “是,天冷风硬……”鲁子安念叨着,心说今天分明是入冬以来最暖和的一天。

    世子道:“您叮咛的是。”

    嵘王舌尖还有点疼,但更令他心痛的是女儿:“唉——暮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还成婚怎么能用‘我们琤郎’这样的称呼呢?”

    “叫琤郎没什么的呀,我和他有婚约,这么叫很正常,没有越界啊。”又没叫相公之类的。

    “那‘我们’呢?”

    暮婵嘟了嘟嘴:“他是您的女婿,本就是‘我们’嵘王府的人啊,也没错啊。”

    “定北军都是蛮子,我们嵘王府和他们一路人的不是。”

    王妃忍不住笑道:“暮婵你别说了,看把你父王气的,话都不会说了。”

    嵘王纠正:“本王心胸宽广,岂会因为女儿用错称呼就置气?”故意干笑了两声,摆着手,内心暗自垂泪的走了。

    他不甘心,晚上点着蜡烛,看着地图仔细分析了一番,觉得沈琤‘击败敌军,让其伏尸二十里’已经用尽了力气,骑兵虽然厉害,也有力竭的时候,况且京城被五路节度使围着打,都打不下来,他去了也白搭,只能加入围观京城城墙的大军中。

    —

    其实嵘王完全不懂军事,他自然也不懂被困于京城的卫齐泰的心态。

    京城已经被死死围住,变成了一座孤城,之前还能撑住,但自打沈琤带兵南下,连续折损大将和兵丁,京城的实力越来越微弱。

    这位在京城已经称帝的造反‘枭雄’,突然意识本来维持平衡的攻守,一旦沈琤到来,进攻一方的力量大涨,破城指日可待。

    一旦城破,他无处可逃,被堵在城内剁成肉酱是唯一的出路。

    不行,必须出战,集中兵力干掉沈琤这只力量。

    立即派出大将石向荣和或许已经人困马乏的定北军决战。

    定北军最精锐的是连马都披铠甲的重骑兵,城楼上的石向荣指挥军队,摆开阵型,士兵各个手执长.枪和长盾迎击这部分精锐,前几次与其他节度使相抗,都是这样把他们击退的,果然重骑兵冲击了几次无果,碰了钉子,开始后撤。

    “追!”

    打仗就是打阵型,千乱万乱阵型不能乱,可就在石向荣派兵追击后不久,突然发现自己军阵两翼冒出几千轻骑并包围了上来,将两翼向中间挤压。

    轻骑黑衣黑甲,是定北军。

    “不、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