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强宠之下,必有娇妻 > 60.【番外】直到相思了无益(上)

60.【番外】直到相思了无益(上)

推荐阅读:

一秒记住【笔下文学 www.bixia.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此为防盗章

    冷静冷静, 这是你岳父,不可以动粗,吸取前世的教训。沈琤抿了唇, 决定以退为进,叹道:“是我的错, 全因太过思念暮婵。我的确应该学会适应相思之苦,前路漫漫, 不知还有多少个像这样刀割般的日子。”

    暮婵听了,不免又动了恻隐之心,站到父亲身后, 身处他视线的死角。她看向沈琤, 用口型无声的说道:“亥时,水榭。”重复了两遍, 他若是能听懂就听懂吧, 听不懂也不能怪她。

    沈琤一开始并没有破解出来是什么意思,直到自己低头模仿她的嘴型念叨了两遍,才欣喜的抬头, 正想和暮婵来个眼神交流,才发现她将头扭到一旁去了。

    不过没关系, 沈琤知道她是害羞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王爷, 我晚上还要巡营, 咱们早些用膳吧。”

    嵘王自然是求之不得, 巴不得沈琤赶紧走人:“本王这就传人布菜!”

    这时王妃和世子也到了, 沈琤依次拜礼,争取将自己阵营的两个人抓牢。

    王妃对沈琤是满意的,笑道:“女婿何必多礼呢。”

    世子对他没什么感觉,只客气的道:“都自家人,以后就不必拘礼了。”

    嵘王见自己这边式微,马上嚷道:“来人——传菜——”

    席间推杯换盏,嵘王起先想猛给女婿灌酒,让他出丑,但沈琤说道:“不宜多饮,怕明天耽误行军。”这可戳到嵘王的怕处了,万一明天不能拔营可就糟了,便不给女婿喝酒了,只求他毫无障碍的按时启程。

    王妃见女儿一直不说话,反倒有几分担心,劝她道:“他明天就要走了,你说两句吧,祝他旗开得胜。”

    暮婵便斟酒一杯,举起敬他:“希望你能克敌制胜,出手得卢。”

    沈琤哪有不喝的道理,正准备乐呵呵的接过酒杯,就见嵘王站起来将女儿手中的酒杯夺下:“他不能喝酒的!女婿,这杯酒岳父代你喝了!”说罢,真的一饮而尽。

    王妃白了他一眼,无奈的叹气。

    沈琤紧咬牙关,尽量平和的道:“多谢岳父大人了。也对,此时不该贪杯,待到洞房花烛夜,再喝不迟,您说是不是?”

    嵘王被这句话戳心窝,便酸溜溜的回道:“俗话说成家立业,我却不这么看,应该先立业,再成家!你能攻下京城,还愁没有酒喝么。”

    暮婵怕他生气,笑着解围:“父王这是激将法,你可要理解他的一片苦心,不要误会。”

    “理解,当然理解,我全听娘子的。”沈琤说完,见桌上除了嵘王被“娘子”这称呼气的吹胡子瞪眼,其他人包括暮婵都什么太大反应,刚才的怒火也就烟消云散了。

    用过饭,嵘王一副为他好的口气,让他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耽误大事,实则是下了逐客令。

    沈琤还等着赴约呢,他不驱赶,也会走的,于是假装告辞离去。

    骑马才行出胡同,转身就杀了回来,翻墙进了院子。

    里里外外的看守全是他的人,见是节度使大人,自然不敢作声,他就大摇大摆的走到水榭旁,等着暮婵出现。

    他来的着实在早,没等到暮婵,却看到嵘王往这边来了,赶紧找了个阴影处躲藏,就见嵘王背着手站在水榭的栏杆前,恼声的骂道:“当本王没听到吗?还娘子?给他的脸!老婆子和傻儿子竟连个反应也没有,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站了一会,突然以非常惆怅的语气道:“……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唉……杜子美的诗真是切合本王的心境……”

    沈琤心说,你也知道戎马关山北啊,你就会念诗涕泗流,平定战乱还不是得我们定北军来。就这样,还不想把女儿嫁给我。

    “你在这儿做什么?”是王妃,伴随着她的脚步声的是她越来越大的声音:“让我好找!别忧国忧民了,快回去睡觉。”

    “没心思安睡。皇上逃去了蜀地,就算能收复京城,迎他回来,一个出逃的帝王,君威还能剩多少呢?”

    沈琤无力的想,你就不能明天晚上再忧国忧民么。

    王妃没好气的道:“这花园里不时有节度使安排的卫兵巡视,他们还不怎么认识你,小心黑灯瞎火的把你当刺客抓起来。来,和我走!”

    嵘王一听,缩了缩脖子,哼道:“反正夜也凉了。”这才和王妃并肩离去。

    沈琤撇撇嘴,步到水榭,等着暮婵如约而至。

    过了一会,有巡兵路过,他要了盏灯笼,并吩咐他们看到往这边溜达的人员除了郡主之外,一个不许放过来。

    话说暮婵一路左躲右闪的过来,小心翼翼的就怕人发现,突然见沈琤明目张胆的打着一个灯笼,不禁大惊失色:“快弄灭,别被人看到。”

    “你来可不是让我吹灯笼的吧。不过,你既然吩咐了,我照办就是了。”沈琤熄灭了灯笼,笑道:“月色这么好,倒也不用照明了。”

    一轮清月倒影在柔软的水波中,清凉凉的月光洒满了水面,她的倩影也倒映在其中,更显得月光美不胜收。

    暮婵心里有些发慌,但来都来了,总不能再走:“我父王今天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毕竟遭遇这么大变故,他的脾气变了许多,他以前是个很温和的人。”

    沈琤无所谓的道:“我把他掌上明珠抢跑了,他恨我是应该的。”转而想起了什么,失望的道:“怎么,你晚上把我约出来就是替你父王解释的?”

    “也不全是……”

    沈琤仿佛浇灌了的枯草,心中立即蓬勃的长出七八个坏心思:“哦?那是什么,你不如坐下慢慢说。”没成想,暮婵竟真的听了他的话,不仅坐下来,还与他同坐在一个石条凳上,虽然两人中间还有距离,但他只要展臂就能将人搂进怀中。

    冷静,明天就离开了,兽性毕露惹她伤心的话,连个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不能太冲动,他按兵不动,面色如常的道:“……你不管说什么,我都听着。”

    暮婵恨自己没用,明明流淌着豪放的血液,她的姑奶奶们,姑奶奶的姑奶奶们各个都是彪悍的女子,怎么她和未婚夫说几句暖心的话做告别就忸怩上了。

    “其实,在见到父王前,我一直担心婚约是假的,现在终于知道不是了,真是太好了……”她本就生的明艳妍丽,如今在月光下略带三分媚态的展颜一笑,端的是美丽不可方物。

    沈琤今夜明明没喝酒,却像是醉了:“所以你就是我娘子,我没叫错吧。”

    “唉,可是你却要走了,防止你忘了我,我送你一件东西,睹物思人,别忘了今晚的月色和我。”

    沈琤见她并未随身携带任何物件,衣衫也是薄纱不能藏东西,想必是她现在便贴身戴着的,心弦不由得荡了几荡:“是什么?”

    暮婵的耳边响起了世子妃的话,她说你约他出来,让他闭眼睛不许看,你放心他必然会偷看的,你便装作不知无觉的解掉亵衣,他一准将你的动作看在眼里,你如何用纤细雪白的手指挑下脖颈后的亵衣绯红带子的,你如何将带着体温和香气的亵衣放在他手中的,他这辈子都不会忘掉。哎,不好意思?外面的妖精不知比你段位高多少,这儿才哪儿到哪儿,听嫂子的,准没错。

    “你别偷看……”

    “绝不偷看!”是不可能的,沈琤闭上眼睛后,很快便眯起一只眼睛,偷偷瞄她。

    暮婵缓缓抬起手正欲动作,但在半空中停顿住了。

    杀鸡焉用牛刀,现在的状态,还不至于用此法。

    她的手指滑向耳后,取下一只珍珠耳珰,又摸出自己的帕子,将耳珰放在上面:“睁眼吧。”

    沈琤全然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只觉得她耳珰的姿态温柔妖娆,又见她赠予自己贴身物件,忍不住笑道:“给我的?”

    “只给你这一只,另一只还在我这里。你看到它,便要记得它们是一对的,心里是盼着团圆的。”

    沈琤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一把将她拽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声音低哑:“……我就知道你心里早晚会有我……”

    暮婵暗自庆幸,还好没听嫂子的,杀鸡焉用牛刀,对他何须下虎狼药。

    不过,现在自己是不是也有点做的过火了?

    他这么兴奋的抱着自己,没放手的意思,今晚上怎么收场?

    偏这时,就听凉棚外有人报告:“大人,水榭中有人要硬闯出来跳湖自尽,已经被属下们拦住了。”

    沈琤这才想起还有陈实那一帮人:“说刺客都招了,跟他们无关,放了他们归家罢。”

    “是。”

    因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她清醒也找回来了:“时候不早了,明天还有许多事,你休息罢。”

    “我哪能休息。鲁子安若是把娄庆业抓回来,我这一夜就别想睡了。”沈琤正想嘱托她早些睡,忽然想到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你之前说过,等我和陈实他们的宴请结束,就来找我。现在我就在这儿,你也不用再找了。”

    暮婵记起这个约定,侧身扶额,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沈琤手脚麻利的从桌上找到没动过的酒杯,摆好两樽,将玉酒壶一撂:“忙了一晚上了,口干舌燥,正好喝上两杯。”

    有娘子作陪,千杯不醉。

    “你心口不疼了么,能喝酒吗?”

    这话听着像关心也像讽刺,沈琤眼珠转了下,决定当关心来听:“疼是疼,但不能浪费你一番美意,你肯略备薄酒招待我,就是疼死我,我也要笑纳。”

    毕竟自己承诺的,只能大大方方的履行诺言了。暮婵走到他跟前,纤纤玉指勾起壶柄,琼浆缓缓流淌进酒盏中。这空隙,暮婵感到他的视线,知道他盯着自己看,瞥也不敢瞥他。

    沈琤像掉入了一个瑰丽的梦境,一切遂心遂意而又美好的不真实。

    他见她赛雪香腮浮着一层红晕,说不出的娇俏可爱,心下一动,想亲上一口。

    沈琤心想,不管了,大不了挨一耳光!

    且慢,不行!应该不止挨一耳光那么简单。

    正欲行不轨之时,又有人报:“副将庞新杰、行军司马秦飞柏求见。”

    想来是他遇刺的消息传了出去,属下来探望他的安危。

    你们不来探望,老子好的很,你们一来,老子就不好了。沈琤握着酒樽,想打人。

    暮婵小声道:“不方便的话,我先离开了。”

    “不行!你这么走出去,一定会撞见他们。这帮人最爱冲动,说不定听到什么风声,说那刺客是你派来的,不管你是郡主还是公主,直接动手,你千万不能出去。”沈琤一滴酒还没喝进肚子里,岂能这么白白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