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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我就请到晋江文学城来找我, 么么哒  周老三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连村小的王校长放了假一样要上工挣工分补贴家用, 村里、公社的干部也都一样。他有意忽略了,王校长和这些干部都是上有老下有小, 家里负担重,不挣工分补贴,家里就要饿肚子,而姜瑜可只是一个小姑娘,没有负担,她的工资和分的粮食完全够她的开销。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嘛,还是要让姜瑜先答应把工资交上来,挣工分的事以后再说。

    周老三咳了一声,腔调很缓,像领导讲话一样, 先表扬了姜瑜一番:“还是小瑜你有本事,会念书。咱们老周家出了个吃公粮的, 好事啊, 建英、建设,你们得向小瑜学习。”

    客套了两句, 周老三话音一转, 接着叹了口气, 口吻无奈又沮丧:“哎, 这么大桩喜事, 本来应该好好庆祝庆祝的, 可家里……建设受了伤,上不了工,建英也摔了,医生说这几天得休息。要给他们俩补身体,家里今年的工分肯定很少,分的粮恐怕都不够吃……”

    拉拉杂杂说了一通,无外乎就是哭穷,暗示姜瑜把工资拿出来补贴家用。

    姜瑜装作没听懂,假模假样地安慰周老三:“周叔,你别急,翔叔最通情达理了,不会让谁家真饿着的,有困难咱们找翔叔,他会想办法的。”

    想个毛的办法,不过是让他们借村里的粮,来年再勒紧裤腰带还。周老三被噎得无话可说,他是个好面子的,怕落人口实,做不出直接张口问姜瑜要工资的事。

    不过嘛,这屋子里还有一个姜瑜的克星。周老三给冯三娘使了一记眼色,叫她开口。

    可冯三娘却低下了头,只顾着吃饭,气得周老三真想给她一巴掌。行啊,女儿成代课老师,尾巴就翘上天,不听他的了,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收留了她。

    姜瑜装作没看见这夫妻俩的眉眼官司,几口扒完了碗里的饭,站了起来:“你们慢慢吃,我去林主任家拿小学课本,提前备课,翔叔相信我,我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不让翔叔失望,不给咱们家丢脸。”

    她这番大话无疑又在戳周家人的心肺管子,周建英嫉妒得差点把筷子都折断了。

    等她一走,周老三没了顾忌,气愤地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吓得冯三娘蹭地站了起来。

    “长翅膀了啊,不就当了个代课老师,就不把我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了?冯三娘,你自己说说,当初被婆家排挤,都快活不下去了,是谁收留你,是谁给你们娘俩一口饭吃,又是谁辛辛苦苦挣钱,供你那个好女儿上学的,现在有出息了,就一脚把我给踹开了!”周老三指着冯三娘的鼻子骂。

    周建英也在一旁帮腔:“爸,有的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谁还记得你当初天天吃窝窝头老菜叶子,供人家上学的恩情啊。这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你当初就不该浪费这个钱。”

    父女俩一唱一和,说得冯三娘无地自容。丈夫死后,她被婆家骂丧门星,婆婆、妯娌、大小姑子逢人都说是她克死了丈夫,她在婆家实在呆不下去了,这时候有人给她支招,让她改嫁,找个男人就有了依靠。

    冯三娘经人介绍后,改嫁到了周家。周家的日子算不上天堂,家里家外都是她一把手抓,但好歹不用受婆婆妯娌的闲气,每顿能填饱肚子。更何况,周老三还好心地供姜瑜念完了高中,这可是十里八村的头一份,提起这个,谁不夸周老三一声仁义。

    以前,小瑜那孩子也跟她一样感激周老三。可自从落水后,不知怎的,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自私又有主见,一点都不体贴她了。她现在是根本做不了那孩子的主。

    面对父女俩的责难,冯三娘有些心酸,从自怜自艾中回过神来,捏着打满补丁的衣摆,硬着头皮说:“为了感谢林主任推荐她去学校,小瑜以后每天放学要去林主任家给她的孙子小伟补课,以后晚饭就在林主任家吃了。小瑜说不能白吃林主任家的,所以把钱给林主任,粮食拿回家,当时翔叔也在。”

    这才是为何周老三示意她让姜瑜把钱交出来,她没动的原因。

    冯三娘本来就胆小盲从,对周老三这个丈夫唯命是从,同样对强势的村长和林主任她也不敢反抗。当时在卫生院里听姜瑜这么说,她就隐隐觉得不妥,可面对林主任的冷脸,她不敢有异议,只能默认了。

    听到翔叔也在,周老三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林春花那娘们本来就难缠,再加一个沈天翔,他压根儿说不过,更何况,他还欠着沈天翔一只鸡和一块腊肉呢!

    周老三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牵涉到这两个人,他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了。

    “行了,我知道了,洗碗去,建英也受了伤,明早你多煮一个鸡蛋。”

    听说又要煮鸡蛋,冯三娘心里叫苦不迭,现在家里就一只老母鸡,一个月顶多下一二十只鸡蛋,建设每天一个,建英又要吃,她上哪儿变去?更何况,家里的盐又要吃光了,火柴也只剩半盒了。

    但她不敢在这个关头上再触周老三的霉头,只能答应。

    ***

    姜瑜放下碗就去了林春花家。

    她去的时间刚刚好,林家也正巧吃完饭。

    瞧家她来,林春花让大孙女去洗了一只大凉薯过来,剥皮,切成几块,盛在大碗里,端上来招待姜瑜:“自家种的,你尝尝。”

    姜瑜拿了一块凉薯,咬了一口,清脆甘甜,水分充足,口感非常不错。

    “好吃。”姜瑜赞不绝口,又咬了一口。

    林春花就喜欢她的直爽不扭捏的性格,等姜瑜吃完一块,她又把碗往姜瑜面前推了推:“喜欢就多吃一点。”

    姜瑜刚吃过饭,哪还吃得下,忙摆手:“吃饱了,别浪费了。”

    见她不是客气,林春花没再劝她,转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关切地问:“怎么样?你回家,他们没为难你吧?”

    姜瑜特意过来就是给她通气的:“没有,放心吧,他们倒是想我以后上缴工资,不过都被我挡了回去。”

    “那就好,我看你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心里是个有成算的,跟着老王好好干,攒点钱,过两年你也该说亲了,得好好收拾收拾。”林主任语重心长地说。

    虽然这些年提倡妇女也能顶半边天,男女都一样,可在农村,丫头怎么都比不上小子,姜瑜的爸又走得早,谁会为她打算?她得自己替自己打算,不要搞得说人家的时候,连件没补丁的衣服都拿不出来。

    说亲?姜瑜打了个寒颤,她这具身体才15岁啊,过两年也不过才17岁而已,在她的观念中,十几岁还只是个孩子,该天真烂漫地坐在教室里接受教育。不过这在乡下再正常不过,而且现在的最低结婚年龄是18岁。

    林春花的话激起了姜瑜的危机感,她得多存点钱,等形势好转了就去最开放的南方沿海地带,住大别墅,吃香喝辣。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姜瑜收起发散的思绪,正色道:“林婶子,以后我晚饭都在你家吃,那我每个月给你3块钱吧。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只要你们不嫌我能吃就行。”

    现在的大米是1.5毛一斤,黑市可能要贵一些,两三毛,她每天在林家吃一顿,半斤大米足够了。当然,林家不可能每天晚上都吃大米,肯定还会放些杂粮,到了青黄不接的年后,甚至可能碗里都看不到一粒米,所以这三块钱姜瑜给得不算少,当然也没有超出伙食费太多。

    这是长年累月的事,林春花没有拒绝:“行,那婶子就不跟你客气了。”

    “哪里的话,我还要多谢婶子帮忙呢!”这话姜瑜说得真情实意。真说起来,这件事是林春花吃亏,以后村子里多舌的人肯定会偷偷议论,说林春花贪她的钱,林春花这是帮她背了黑锅。

    为了报答林春花的仗义,她以后多用灵气滋养他们一家子的身体,让他们没病没痛,健健康康地过完下半辈子吧。

    姜瑜面露感动,握住了林春花的手。

    林春花忽然觉得好似有一阵柔和的清风刮了过来,拍在她身上,把她浑身的疲惫都拍走了,甚至连因为长时间劳作酸痛的肌肉都舒展开来,像是泡在热水里一样,舒坦极了。

    迟了,连王晓那个小屁孩都打听了。这么多人中,总有一两个口不严的。

    姜瑜摇摇头,一边竖起耳朵听翔叔训话,一边默默念了个化雨符的口诀,凝神调动北斗山上的灵气。

    山上的灵气比村子里要多,虽然还是不大够看,不过嘛,做点小手脚还是可以。

    “大家早点回家,明天……”翔叔刚准备说撤就感觉头顶上方似乎在打雨点。

    他仰起头,冰凉的毛毛细雨打在脸上,并不是他的错觉。

    同一时间,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一个个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下雨了!”

    周老三心里咯噔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了呢!好歹等大伙儿解散了再下呗。

    被十几双眼睛盯着,周老三感觉压力山大,他无比庆幸现在是大晚上的,光线不好,没让人看出他的心虚。

    周老三深呼吸了一口,讪讪地搬出早准备好的说辞:“可能……可能是神明不大满意吧,咱们,咱们以前祭祀哪回不是要杀猪宰羊,今天有些寒碜,神明不了解咱们的状况,以为咱们心不诚呢!”

    这句话并不能平息村民的怒火。

    来的这伙人中最年轻气盛的沈二刚气急败坏地说:“刚祭祀完就下雨,这种所谓的神明不祭也罢!我去把鸡和肉都拿回来!”

    他是沈天翔的侄子。

    今天祭祀的东西都是他大伯顶着大伯母的黑脸,硬是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了,又找人买了一斤腊肉才弄来的。为此,大伯母已经发了火,接下来两个月都不让他大伯买烟了。结果这神明倒是好,收了东西不办事,凭什么啊!

    周老三一听这话就不好了,他儿子还在山上呢,万一被沈二刚撞个正着,那可是人赃俱获,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别啊,二刚,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冲上去,神明会生气的,万一再给咱们降雨了怎么办?”周老三赶紧拦住了沈二刚。可他常年装病躲懒,在村里干的都是比较轻松的活,体力哪比得上沈二刚这个一身肌肉腱子的年轻人,当即就被沈二刚给推开了。

    拦不住他,周老三赶紧去拉村长:“翔叔,翔叔,你劝劝二刚,开罪了神明咱们谁都担不起啊!”

    沈天翔叫住了侄子:“二刚,算了,回去吧。”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宣传,村子里又一部分人对所谓的神明也是半信半不信。沈天翔就是其中之一,这次若不是担心谷子霉变烂了,大伙儿没吃的,他也不会出此下策,搞这种明显违背上头指示的活动。

    虽然已经对所谓的神明不抱什么信心了,但到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年他们县就遭遇干旱,粮食歉收,村民们用糊糊、草根、野菜勉强撑过了这一年。今年再歉收,大家的日子就更艰难了,所以哪怕舍不得母鸡和腊肉,沈天翔也不打算追究了。

    被叫住,沈二刚回头狠狠地瞪了周老三一眼:“大伯,我不拿,我上去守着总行吧,这下雨了,把肉淋湿了发了霉怎么办?我去弄点东西把肉盖住。”

    这年月很多人家也就过年才能尝一回肉味,肉有多珍贵,不用说了。所以大家并不觉得沈二刚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的,另一个年轻人也站出来说:“翔叔,我跟二刚一起上去,很快就回来!”

    两人也没拿火把,拔腿就往山上跑去。

    周老三想拦,又拦不住,不停地唉声叹气:“神明肯定不高兴了……”

    “老三,我看神明很高兴,你瞧,雨都停了。”另一个村民赵满堂指了指天,乐呵呵地说,“肯定是被二刚他们俩的诚心感动了。”

    赵满堂是村里的会计,他家自上一辈起就跟周老三家起了嫌隙,两家关系一直不好,他又看不惯周老三的奸猾,因此逮着机会就要挤兑他一顿。

    周老三抬头一看,雨真的停了,他的借口也不能用了,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心里却紧张得打起了鼓,千万别发现建设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周老三还在祈祷,山上就传来了沈二刚的声音:“大伯,我们发现了周建设。”

    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把周建设架了下来,往沈天翔面前一丢,先告了一状:“我们刚走到第一个拐角的时候就瞧见这小子鬼鬼祟祟地滚了下来,一看就没安好心。”

    听到儿子被逮着,周老三心都凉了半截。

    现在定睛一看,周建设手里空荡荡的,他刚落到谷底的心又飘了回来,捉贼捉赃,他儿子什么都没拿,他们也不能定他的罪。

    周老三的心思活络了起来,又怕周建设无意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赶紧变相提醒他:“建设,你这孩子,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呆着吗,你跑过来干什么?”

    周建设也不傻,马上明白了他老子的意思,配合的说:“我……我就是好奇,想跟来看看。”

    “大伯,他说谎,他手上有油,还有烟熏的味道。”沈二刚一句话就戳破了周建设的谎言。

    农村里杀鸡都是烧开水把鸡烫了烫再拔毛,但还是有些细小的绒毛拔不干净,这时候就会烧点火烤一烤,把绒毛烧掉。事后,比较肥的鸡会渗油,表面还有股烟味。先前,周建设摸过鸡,手上残留下了味道也不稀奇。

    被人戳穿,周建设下意识地把手往后一缩,在屁股下面的草地上擦了一把。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村民们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

    周老三都快被这个猪队友的儿子给气死了。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唯一的独苗苗,他还得出来给他善后:“翔叔,建设这孩子馋肉,脑子发晕,犯了糊涂,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计较!”

    姜瑜躲在草丛里听到周老三的话,翻个白眼,18岁了还孩子,巨婴啊,这个年代,村子里,18岁的男孩子都开始说亲了,周老三脸皮真够厚的。不过他这么一说,碍着左邻右舍的,今晚大家干的又是上面不允许的事,村民们可能不会跟他计较。

    果然,大部分村民虽然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只有赵满堂撇嘴瞅了周老三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难怪刚才突然下了一会儿雨,然后又突然停了呢,我看神明确实动了怒,不过换谁不动怒呢,明明是给神明的祭品,神明还没吃,有的人就先拿了。!”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村民们恍然大悟,看周老三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满。这家伙,明明是他儿子偷了祭品,他还说是神明不满意,嫌祭品太少。不愧是一个种,父子俩都一样自私,为了吃肉,完全不顾村民的死活。

    周建设觉得又冤又委屈,他是在打母鸡和腊肉的主意,这不是没打成吗?对,他根本没偷,怕什么?

    周建设挺起了背,嚷道:“翔叔,我真的没偷祭品,不信你们到山上去看。”

    周老三闻言也反应过来,对啊,儿子手上并没有赃物,那鸡肉和腊肉肯定还在山上。他怕什么?

    于是他也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翔叔,咱们去山上看看,要是真是建设这孩子偷的,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沈天翔哪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当然得去看看,他没偷,我也给你一个交代!”

    一行人急匆匆地返回了山上,火光一照,神像前空荡荡的,只有几片绿油油的南瓜叶子还留在那儿。

    沈天翔的脸都黑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没偷?”

    周建设真是百口莫辩:“我……我真的没拿,我走的时候还在这儿呢!对了,我在山上撞鬼了,有只好大的鬼飘过,很吓人的,肯定是他拿了!”

    赵满堂嗤笑:“鬼能吃东西吗?要编你也编得像一点吧!”

    “我,真不是我拿的,可能是我走了以后,被山上的动物什么的把肉给叼走了吧!”周建设想起了另外一个可能。

    但赵满堂家以前就是猎户,他蹲下身,指着神像面前的泥土地说:“今天下了大雨,泥土都是湿的,你看周围有野兽出没的痕迹吗?”

    没有,四周只有人的脚印。

    周建设彻底傻眼,怎么也弄不明白,好端端的,肉怎么就不见了呢!

    沈天翔站在那儿,端详着神像肃穆的脸,沉默了几秒:“回去吧!”

    他虽然没提这肉的事,但沈二刚可没那么好说话,扭头狠狠地瞪了周老三父子一眼:“明天把鸡和腊肉还回来,这都是我大伯自家出的。我大伯为了村里,为了让大家有粮食吃,跟我大伯母吵架,自掏腰包置办了祭品,可你们父子俩呢?一个装神弄鬼,一个鬼鬼祟祟,连祭品都偷,还是人吗?”

    其余的村民也都用不善的目光看着他们,大有他们俩不把东西还回来,就让他们在村子里混不下去的架势。

    周老三父子那个冤啊,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忙活一场,不但没捞到好处,还要把老本赔进去!

    现在天气还很热,腊肉还能稍微放放,但这只杀好的老母鸡就不行了,必须放到阴凉气温降低的地方。

    姜瑜白天的时候就找好了地,山脚下有一口枯井,现在已经不出水,废弃不用了,平时也没什么人去,井口周围长满了深深的杂草,是最好的掩护。

    她扯了两根青藤,连接在一起,做成了一条简易的绳子,然后在绳子的一段系上腊肉和母鸡,另一端上绑了一截比井口略长的棍子,最后再把系着腊肉和鸡那一头,缓缓放入井中,剩下的木棍横在井口。这样一来,母鸡和腊肉就悬挂在井中,不用担心什么东西去把它们给吃了,同时又能保持凉爽。

    做完这一切,姜瑜就悄悄回了周家。

    她回去时,周老三父子果然还没回来,冯三娘的屋子里也黑漆漆静悄悄的,不知是撑不住睡着了,还是在等人。

    姜瑜也不管这些,她和衣躺到床上,打了个哈欠,重新做凡人的第一天,真累!不过想到今晚的收获,她满足的闭上了眼,梦里她回到了第一世的家,母亲正在熬鸡汤,锅里黄橙橙的鸡汤汩汩地冒着烟,香气四溢,把人的馋虫都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