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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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最终没有需要桂人仁救，因为张林，陈渠闻声过来了，赵言也懒得解释什么，只是邀请他们一起吃，张林笑着直接坐下吃了起来，甚至主动打开食盒。陈渠客气了一番，才坐下。桂人仁笑着看了看两人，然后跟赵言说了声告辞，便先行离开了。
张林和陈渠对桂人仁并不是很熟悉，毕竟两人长时间在外，又不是武科。不过张林倒是对曹宣月和薛初星有些了解，只听他边吃边说道：“小师弟，你真是深藏不露啊，连她们两个都给你送吃的，加上你那个青梅竹马，你这艳福简直独冠我们书院啊。”
赵言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陈渠赶忙道：“张师弟，你胡说不要紧，可别连累我和赵师弟。”
张林缩了缩脖子，不再多言，从桂人仁到张林，他们说的话赵言都能听懂，但就是理解不了。不由的问了句：“张师兄。。。所谓的艳福。。。是什么意思？”
张林张了张嘴，想起陈渠的告诫，无声的摇了摇头，陈渠苦笑着拍了拍赵言的肩膀，道：“吃饭吧，赵师弟。”
赵言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过完了这一天，这一整天丁诺都没有出现，后来通过桂人仁才知道，丁诺整天都在容愁清那里修行，并且以后丁诺的修行都由容愁清亲自教导，这是容愁清亲口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齐城发生的事情让容院监想到了什么，反正现在丁诺是没什么人生自由的。
桂人仁担心赵言又去女子宿舍，所以努力劝诫了他几句。赵言心中也明白，要想丁诺以后武艺上有所成就，必要的严格训练是少不了的，只好收起心中的思念。
原本平淡的书院生活，在第三天的时候被打破了，中午时分，一个脸无表情的女子在院监列相的带领下，来到了武科，强行带走了一脸倔强的曹宣月。到了第四天，薛初星也没有出现在书院，随后几天，陆陆续续的一些权贵子弟都以各式各样的理由请假在家，而书院无一列外全部都准了。诡异的气氛在书院蔓延开来，一些小道消息开始漫天飞散，为了让大家安心读书习武，列青副院长发布了院长令，从即日起，任何人不准谈论与朝廷有关的事，违者轻则扣除整年学分，重则开除学籍。
孙为谋将孔一成三人安排去古苏城为戍边的将士看病去了，赵言没有走。赵言虽然木讷一些，反应也比别人慢一点，但不是笨蛋，现在书院进入一种莫名的平静，孙为谋安排自己离开，肯定也和这个有关系。而且孙为谋还保证丁诺有容愁清亲自保护，不会有危险，让自己安心离开。但他还是有一些不放心，而且对孙为谋，他也生出一种敬爱之意，所以最终他还是决定留下来陪着孙为谋。
回到书院的第七日，书院外突然来了一群士兵，将书院团团包围，学子们顿时骚动不已。好在列副院长及时赶来，告诉大家这是用来保护大家的，众人这才胆战心惊的散开。
列青脸色凝重的来到总务楼，张越楼给他倒了杯茶水，然后出声问道：“中天城那边怎么样了？”
列青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侯爷重提刺杀案，赵越方提出按目前证据，有可能是封州人所为，但证据链又不完整，侯爷借故大发雷霆，夺去了赵越方调查权。而且侯爷将曹宣月绑架案和侯府刺杀案全权交给了刑部主事赵开处理。”
“赵开？侯爷这是要搞牵连大案吗？”张越楼听后，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刑部主事赵开，乃是赵成的胞弟，对赵镜侯赵成言听计从，而且为人狠毒，凡是经过他手的案件，不死上百人是不会结束的，他就是赵成手中的一柄刀。好在赵成也明白他的为人，一般很少动用，用多了对朝政不利，但现在看来这把刀要出鞘了。
“我看侯爷的样子是想将两案并一案了。唉！八年前的事一直是侯爷的心病，现在那些人又在上面撒盐，难怪侯爷。。。。”
“你真的认为是那些人所为？”张越楼看着列青，问道。
“嗯？难道你也认为另有他人？”列青一愣说道。
“呵呵，是不是闻辛也认为另有他人？”张越楼得意的说道。
“别卖关子，是，他认为是外部其他几州的人所为。但时间上很难对上，所以我否决了。你说说你认为的。”列青催促道。
“你说的对，外部几州不太可能，但要说是那些人所为，真的就太小看那些人了，八年前的那件事，也是因为动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现在呢？不要说中恒和宣月还不知道当年的实情，就算知道又如何？就凭他们两人现在还做不了什么吧。既然如此，那些人又何必出此下策？”张越楼认真分析了一下。
“嗯，有道理，可万一有人想将他们灭杀在摇篮里呢？”列青想了一会，又问道。
“他们是侯爷的亲身骨肉，除非那些人想造反，不然不会这么做。如果随随便便就动手，当初又为什么要等八年？”
“对啊，对啊，难道还真有另一股势力在朝廷里面？”列青越想越觉得恐惧，“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挑起侯爷与那些人的对立？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可侯爷看不出来吗？”
“以侯爷的智慧，肯定是能看出来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说啊！”列青见他突然不言语，顿时急了。
张越楼犹豫了好久，才道：“我担心侯爷索性来个顺水推舟，将所有的事全部推到那些人头上。”
列青听了，久久无语。朝堂上的清洗看来是避免不了。
第二天，列青又启程去了趟中天城，拜见赵成，两人谈了很久，出府后，列青长长舒了一口气，侯爷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也保证事态不会扩大到书院。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列青担心的那样，不过几天的功夫，赵开已经找了很多官员谈话，这其中还抓了部分，因为他们疑似不轨。然后赵镜侯又以防护不力为由，将护卫侯府的长春卫首领齐铭贬谪到齐城，中天城城防虎威营首领徐长河归家待参，手下四门将领全部贬谪，中天城知府韩来潮罚俸一年，甚至连千机卫的首领都被降级留用。朝中的情况一日一变，一下子人人自危，不少官员纷纷前往左右大夫家中拜访，不想两人不约而同的闭门谢客，除了每天公务外，平日一个人也不见。
飘荡在中天城的乌云正一点一点的压下来，让所有人都感觉呼吸困难，甚至连赵镜侯自己也不例外，宽大的书房内，赵成端坐在位置上，埋头处理着事务，堂下的赵开已经站立了好一会，但他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只是恭敬的站着。
良久，赵成批完了最后一份折子，才直起身，用手捶了捶腰，笑道：“老咯，老咯，才处理这么点事务，就腰酸背痛。”
赵开赶忙接过话：“臣下看侯爷依然是正当壮年，容光焕发，何来老之说。”
“呵呵，三弟，我们一母同胞，就不要说这些冠冕的话了。”赵成笑着，站起身，走到堂下，“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赵开略微顿了一下，才道：“二哥，木平千和刘文升依然闭门谢客，朝臣虽然对之前贬谪大臣的事略有微词，到也没有出现串联的事。臣弟虽然抓了一些，但都是些小鱼小虾，没什么价值。”
“唉，这就是他们两人高明的地方，他们知道我在撒气，所以就让出几个人来给我，如果我还不满意，就会引起所有朝臣的不满，到时候他们就要反击了。”
“那。。。二哥，后面准备怎么办？”赵开说完，赶忙就将头低了下去。
赵成看了眼弟弟，才幽幽道：“你我都知道这两件案子其实不是那些人所为，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好歹让他们吐出一些位置出来，只是我心有不甘啊。越方他不争气，处处向着他外公，权力倒是会抢，可事却做不好，叫我如何敢将这侯府交给他。”
听到赵成突然说的话，赵开根本就不敢接，却听赵成继续道：“我已经五十又五，又不会武功，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越方不争气，中恒一心修道，宁之还小，我担心万一哪天我睡了过去，侯府以后可怎么办？”
这时候，赵开知道自己再不说话是不行了，所以赶忙拜倒在地上，沉声道：“侯爷身体安康如昔，几个世子也都是人中龙凤，何来这样的说辞，侯爷忘了当初我们兄弟二人曾豪言要一统九州的。”
“一统九州？呵呵。”赵成不由得想起年少时与弟弟一起游玩得时光。“起来吧，我也是有感而发，外间的事，你再拖一拖，我还想再试试这些人的底线。”
“是，臣弟告退。”
赵开离开后不久，一个人影走到赵成身后，叹口气，慵懒着说道：“你们兄弟间相互试探的事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演。”
“我哪知道你在？”赵成没好气的说道，“小良，消失了这么久，有消息带回来了？”
来人正是毛良，只见他懒懒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淡淡道：“刺客我还没什么线索，太奇怪了，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竟然一点线索都没留下。不过民间这几年出了个‘黑白会’，行事诡秘，总是接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那个绑架小月的就是‘黑白会’中人，但这条线也已经断了，而且总感觉有谁总是抢先我一步。”
“黑白会？”赵成沉吟了几句，“你是说我这府里出了内奸？”
“不太肯定。”毛良喝了口茶，继续道：“对了，云纹把我家月儿藏哪去了？我想去看看她。”
“一会我带你去，这次出去，有去看望中恒吗？”赵成迟疑了一下问道。
“看了，挺好的，不过听说月儿被人绑了，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眼中已经有了杀意，你这儿子，呵呵。”
“你让他别乱来啊，他现在才几斤几两。”赵成急忙说道。
“要你提醒？他也是我外甥，放心吧，我安抚好了，走吧，走吧，都半年没看到我家月儿了。”毛良不耐烦的催促道。
赵言最终没有需要桂人仁救，因为张林，陈渠闻声过来了，赵言也懒得解释什么，只是邀请他们一起吃，张林笑着直接坐下吃了起来，甚至主动打开食盒。陈渠客气了一番，才坐下。桂人仁笑着看了看两人，然后跟赵言说了声告辞，便先行离开了。
张林和陈渠对桂人仁并不是很熟悉，毕竟两人长时间在外，又不是武科。不过张林倒是对曹宣月和薛初星有些了解，只听他边吃边说道：“小师弟，你真是深藏不露啊，连她们两个都给你送吃的，加上你那个青梅竹马，你这艳福简直独冠我们书院啊。”
赵言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陈渠赶忙道：“张师弟，你胡说不要紧，可别连累我和赵师弟。”
张林缩了缩脖子，不再多言，从桂人仁到张林，他们说的话赵言都能听懂，但就是理解不了。不由的问了句：“张师兄。。。所谓的艳福。。。是什么意思？”
张林张了张嘴，想起陈渠的告诫，无声的摇了摇头，陈渠苦笑着拍了拍赵言的肩膀，道：“吃饭吧，赵师弟。”
赵言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过完了这一天，这一整天丁诺都没有出现，后来通过桂人仁才知道，丁诺整天都在容愁清那里修行，并且以后丁诺的修行都由容愁清亲自教导，这是容愁清亲口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齐城发生的事情让容院监想到了什么，反正现在丁诺是没什么人生自由的。
桂人仁担心赵言又去女子宿舍，所以努力劝诫了他几句。赵言心中也明白，要想丁诺以后武艺上有所成就，必要的严格训练是少不了的，只好收起心中的思念。
原本平淡的书院生活，在第三天的时候被打破了，中午时分，一个脸无表情的女子在院监列相的带领下，来到了武科，强行带走了一脸倔强的曹宣月。到了第四天，薛初星也没有出现在书院，随后几天，陆陆续续的一些权贵子弟都以各式各样的理由请假在家，而书院无一列外全部都准了。诡异的气氛在书院蔓延开来，一些小道消息开始漫天飞散，为了让大家安心读书习武，列青副院长发布了院长令，从即日起，任何人不准谈论与朝廷有关的事，违者轻则扣除整年学分，重则开除学籍。
孙为谋将孔一成三人安排去古苏城为戍边的将士看病去了，赵言没有走。赵言虽然木讷一些，反应也比别人慢一点，但不是笨蛋，现在书院进入一种莫名的平静，孙为谋安排自己离开，肯定也和这个有关系。而且孙为谋还保证丁诺有容愁清亲自保护，不会有危险，让自己安心离开。但他还是有一些不放心，而且对孙为谋，他也生出一种敬爱之意，所以最终他还是决定留下来陪着孙为谋。
回到书院的第七日，书院外突然来了一群士兵，将书院团团包围，学子们顿时骚动不已。好在列副院长及时赶来，告诉大家这是用来保护大家的，众人这才胆战心惊的散开。
列青脸色凝重的来到总务楼，张越楼给他倒了杯茶水，然后出声问道：“中天城那边怎么样了？”
列青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侯爷重提刺杀案，赵越方提出按目前证据，有可能是封州人所为，但证据链又不完整，侯爷借故大发雷霆，夺去了赵越方调查权。而且侯爷将曹宣月绑架案和侯府刺杀案全权交给了刑部主事赵开处理。”
“赵开？侯爷这是要搞牵连大案吗？”张越楼听后，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刑部主事赵开，乃是赵成的胞弟，对赵镜侯赵成言听计从，而且为人狠毒，凡是经过他手的案件，不死上百人是不会结束的，他就是赵成手中的一柄刀。好在赵成也明白他的为人，一般很少动用，用多了对朝政不利，但现在看来这把刀要出鞘了。
“我看侯爷的样子是想将两案并一案了。唉！八年前的事一直是侯爷的心病，现在那些人又在上面撒盐，难怪侯爷。。。。”
“你真的认为是那些人所为？”张越楼看着列青，问道。
“嗯？难道你也认为另有他人？”列青一愣说道。
“呵呵，是不是闻辛也认为另有他人？”张越楼得意的说道。
“别卖关子，是，他认为是外部其他几州的人所为。但时间上很难对上，所以我否决了。你说说你认为的。”列青催促道。
“你说的对，外部几州不太可能，但要说是那些人所为，真的就太小看那些人了，八年前的那件事，也是因为动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现在呢？不要说中恒和宣月还不知道当年的实情，就算知道又如何？就凭他们两人现在还做不了什么吧。既然如此，那些人又何必出此下策？”张越楼认真分析了一下。
“嗯，有道理，可万一有人想将他们灭杀在摇篮里呢？”列青想了一会，又问道。
“他们是侯爷的亲身骨肉，除非那些人想造反，不然不会这么做。如果随随便便就动手，当初又为什么要等八年？”
“对啊，对啊，难道还真有另一股势力在朝廷里面？”列青越想越觉得恐惧，“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挑起侯爷与那些人的对立？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可侯爷看不出来吗？”
“以侯爷的智慧，肯定是能看出来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说啊！”列青见他突然不言语，顿时急了。
张越楼犹豫了好久，才道：“我担心侯爷索性来个顺水推舟，将所有的事全部推到那些人头上。”
列青听了，久久无语。朝堂上的清洗看来是避免不了。
第二天，列青又启程去了趟中天城，拜见赵成，两人谈了很久，出府后，列青长长舒了一口气，侯爷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也保证事态不会扩大到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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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在中天城的乌云正一点一点的压下来，让所有人都感觉呼吸困难，甚至连赵镜侯自己也不例外，宽大的书房内，赵成端坐在位置上，埋头处理着事务，堂下的赵开已经站立了好一会，但他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只是恭敬的站着。
良久，赵成批完了最后一份折子，才直起身，用手捶了捶腰，笑道：“老咯，老咯，才处理这么点事务，就腰酸背痛。”
赵开赶忙接过话：“臣下看侯爷依然是正当壮年，容光焕发，何来老之说。”
“呵呵，三弟，我们一母同胞，就不要说这些冠冕的话了。”赵成笑着，站起身，走到堂下，“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赵开略微顿了一下，才道：“二哥，木平千和刘文升依然闭门谢客，朝臣虽然对之前贬谪大臣的事略有微词，到也没有出现串联的事。臣弟虽然抓了一些，但都是些小鱼小虾，没什么价值。”
“唉，这就是他们两人高明的地方，他们知道我在撒气，所以就让出几个人来给我，如果我还不满意，就会引起所有朝臣的不满，到时候他们就要反击了。”
“那。。。二哥，后面准备怎么办？”赵开说完，赶忙就将头低了下去。
赵成看了眼弟弟，才幽幽道：“你我都知道这两件案子其实不是那些人所为，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好歹让他们吐出一些位置出来，只是我心有不甘啊。越方他不争气，处处向着他外公，权力倒是会抢，可事却做不好，叫我如何敢将这侯府交给他。”
听到赵成突然说的话，赵开根本就不敢接，却听赵成继续道：“我已经五十又五，又不会武功，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越方不争气，中恒一心修道，宁之还小，我担心万一哪天我睡了过去，侯府以后可怎么办？”
这时候，赵开知道自己再不说话是不行了，所以赶忙拜倒在地上，沉声道：“侯爷身体安康如昔，几个世子也都是人中龙凤，何来这样的说辞，侯爷忘了当初我们兄弟二人曾豪言要一统九州的。”
“一统九州？呵呵。”赵成不由得想起年少时与弟弟一起游玩得时光。“起来吧，我也是有感而发，外间的事，你再拖一拖，我还想再试试这些人的底线。”
“是，臣弟告退。”
赵开离开后不久，一个人影走到赵成身后，叹口气，慵懒着说道：“你们兄弟间相互试探的事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演。”
“我哪知道你在？”赵成没好气的说道，“小良，消失了这么久，有消息带回来了？”
来人正是毛良，只见他懒懒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淡淡道：“刺客我还没什么线索，太奇怪了，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竟然一点线索都没留下。不过民间这几年出了个‘黑白会’，行事诡秘，总是接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那个绑架小月的就是‘黑白会’中人，但这条线也已经断了，而且总感觉有谁总是抢先我一步。”
“黑白会？”赵成沉吟了几句，“你是说我这府里出了内奸？”
“不太肯定。”毛良喝了口茶，继续道：“对了，云纹把我家月儿藏哪去了？我想去看看她。”
“一会我带你去，这次出去，有去看望中恒吗？”赵成迟疑了一下问道。
“看了，挺好的，不过听说月儿被人绑了，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眼中已经有了杀意，你这儿子，呵呵。”
“你让他别乱来啊，他现在才几斤几两。”赵成急忙说道。
“要你提醒？他也是我外甥，放心吧，我安抚好了，走吧，走吧，都半年没看到我家月儿了。”毛良不耐烦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