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斗气冤家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天庭小主播我和女主播的那些事娱乐玩童西游之问道长生一符封仙六零小娇妻都市小世界变身咸鱼少女圣神传承

一秒记住【笔下文学 www.bixia.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当傅泓尧抱着重伤的梅姝媛一路飞奔回傅府,沿途捉了个大夫,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回傅府,傅府上下顿时陷入兵荒马乱的局面。

    大夫在傅泓尧的帮忙下,好不容易将匕首拔出,急时保住了她的小命,只差一寸就刺中她的心脏,若非他及时用铜板射偏她手中的匕首,只怕她早已香消玉殒了。

    但那一刀仍刺得极深。大夫离去时脸色凝重地交代,这三天是关键,若是熬不过,她仍是有生命危险。

    挺拔的身躯坐在床畔,望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心底险些失去她的恐惧仍未平息。若非他及时赶到,岂不抱憾终身。想到差点失去她,微颤的大掌紧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这双手,他再也不放了。

    果真如欧阳烈所言,奶娘一死,他所有与她相处过的点点滴滴记忆,全都回来了。经此一事,也让他更加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他不愿再等了。

    “泓尧,媛媛暂时脱离险境了,你要不要先去换一件衣裳,再回来照顾媛媛?”

    傅夫人忧心地望着床榻上昏迷的人儿。想不到贺姑娘和她的奶娘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徒,真是人不可貌相。视线一移,看着儿子身上的白裳,染上缓媛身上的血迹,教人看了恍目惊心。

    想到方才儿子一脸狂乱,于里抱着重伤的媛媛,身后紧跟着大夫,那几近疯狂的模样,连她这个身为娘的人,都感到害怕,更何况是被硬逼前来的大夫,也快被吓死了;看来儿子在外塑造出的温文儒雅形象,这回怕是全毁了。

    就在这时,房门外由远而近,逐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到半刻,梅长青夫妇、梅子云、梅红叶,四人神情焦急地奔入敞开的房内,在见到床榻上昏迷的人儿时,皆是脸色大变。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媛媛变成这副模样?”

    李翠娥来到床榻旁,看着最近不断出事的宝贝女儿,心疼地眼眶含泪。

    “世伯、伯母,很抱歉,媛媛是遭我连累的,所有的事情是这样的”

    傅泓尧歉疚地望着梅家四人,娓娓道出事情的所有经过,包含梅姝媛在洛阳受伤,以及遭黑衣人刺杀的事情。

    听完事情的所有经过,梅家人知道不该全怪罪于傅泓尧,但梅姝媛近来受伤不断,确是遭他连累。

    梅长青轻叹了口气。瞧着他一身狼狈阴郁的模样,也不忍再苛责于他了。

    “媛媛还是让我们带回镖局疗伤吧,总不能老是麻烦你们照顾。”

    闻言,傅泓尧俊脸懒变,激动地站起,慌忙恳求:

    “世伯、伯母,求你们同意,让媛媛留下来养伤,我会照顾好她的。”

    “是啊!你们两位就放心,让媛媛留在我们府里疗伤,府里上下绝对会小心照顾好她的。”

    傅夫人也急忙开口。若是这时候让他们带走伤重的媛媛,只怕儿子不发狂才怪。

    “但是,媛媛毕竟尚未出嫁,老是留在你们傅府里养伤,怕是会让人说闲话的。”

    李翠娥目光瞥向这对不肯放人的母子,话里别有深意。她好好的一个宝贝女儿伤成这样,他们也该是时候表示出诚意来了吧!

    “谁敢说闲话?我们泓尧一个月后的婚事照常举行。若是你们不反对,媛媛就以傅府未来的少夫人身分留在府里养伤,你们认为如何?”

    傅夫人怎会不知好友话中之意,趁此机会提出婚事,这桩婚事再不赶快办一办,她还真怕又有变化。

    “既然是这样,婚期就在一个月后,的确是有些赶,细节的确是要好好谈一谈才行。”

    李翠娥看了一眼身旁的丈夫,见他不反对的颔首,再转头看了眼多年的好友,这回总算可以解决三人多年的心愿了。

    “那我们就移往大厅,好好谈一谈细节部分吧。”

    傅夫人得偿心愿,眉开眼笑,三人有说有笑,一同离开房间,留下几名小辈在一房里。

    “不会吧?我们不是来看姊姊伤得如何,然后带她回去的吗?怎么会变成在谈姊姊的婚事?”

    梅红叶目瞪口呆,看着这戏剧性的转变,再回头看了眼尚在昏迷中的姊姊;若是姊姊知道她的婚事是这样被敲定的,不知会做何反应?

    梅子云浅笑地轻拍小妹的头。这三人葫芦里卖什么药,他早在多年以前就知道了。大步走到傅泓尧面前,神情严肃地道:“我应该要狠狠地揍你一拳才对,但是,算了,媛媛就交给你好好照顾了。”

    梅子云明白他此刻心底的煎熬,绝对胜过所有人;况且,有他亲自照顾,他也没什么好不放心。

    “谢谢你。”傅泓尧强扯出一抹笑。

    “小妹,我们走吧。”

    拉着梅红叶的手就要离开;从现在起,媛媛将是好友的责任了。

    “可是,我们不是来看姊姊的吗?”

    梅红叶被硬拉着走,频频回头望向床榻上昏迷的人,她都尚未好好看看姊姊伤势如何,结果变成爹娘是来谈婚事的,而大哥也是匆忙就要离开,他们家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已经看了。”

    门外陆续传来两兄妹的对话声,直到两人走远。

    随着梅家人的离开,房内又恢复寂静,挺拔的身形重新落坐回床畔,大掌轻抚她微凉的脸颊,黑眸盈满心痛不舍,薄唇吻上她柔软的粉唇,滑落在她耳畔细吻,低喃地道:“媛媛,我们终于要成亲了。”

    好难受,全身犹如火焚般疼痛

    胸口好痛,那撕裂般的剧痛,痛得她忍不住叫出声

    是谁一直在她耳边低语

    感觉身子被温柔地抱进一堵厚实的胸膛里,接着她的唇被一股柔软的东西给含住,随即苦涩的药汁被喂入她嘴里。

    好苦可恶她已经够痛苦了

    是谁到底是哪一个可恶的人,一直把苦药喂给她喝的

    就在她极力在黑暗的洪流中奋力想要清醒,终于挣脱层层黑暗的束缚,睁开一双仍不甚清醒的明眸。

    “大姑娘,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去请少爷来!”

    春儿最先发现她清醒,开心地连忙奔出一房,急着要去通知刚离开不久的傅泓尧。

    “大姑娘,你高烧了三天,可把少爷给急死了,好在现在终于退烧了。”

    夏儿拿起她额上的湿巾,再用手轻触她额上的温度,确定她并未再发烧,这才松了口气。

    “是啊!少爷这三天来衣不解带,执意要亲自照顾你,除非是有事情才会离开,不然他都会守在你床边,深怕你熬不过大夫所说的三天危险期。”

    秋儿也开心地凑到床榻旁,急着对她报告少爷对她的用心。

    “大姑娘,少爷对你真的很好。我们从未见过他对谁那么用心,就连贺姑娘也没有。大家看在眼里,都大受感动呢。”

    冬儿也挤到床榻旁,忙着多说一些少爷的好话,就盼她能体会,别老是和少爷吵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让神智尚未清醒的梅姝媛听得头更昏了。

    “你们三个在吵什么?”

    傅泓尧在门外就听到三人的直呼声,俊脸不悦地紧绷,挺拔的身形大步踏入房内。

    三名丫鬟被这一声低喝给吓着,慌忙垂下头,纷纷退到一旁去;她们只顾着开心,倒忘了刚清醒的大姑娘需要多休息。

    傅泓尧厉眸扫过三名丫鬟,大步来到床前,黑眸盈满喜悦,望进她眸底,挺拔的身躯落坐在床畔,同时长臂一仲,连人带被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

    “媛媛,伤还会痛吗?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脸颊轻触她额头,确定她的温度正常,这才放心;大掌怜惜地轻抚她苍白的小脸,担忧地问。

    “我怎么会在这的?我记得我人不是在后山竹林吗?贺姑娘和她奶娘呢?还有,为什么我的胸口会那么痛呢?我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

    蝶首无力地垂落在他颈间,连送问了一大串问题,问到最后,体力不支,气喘吁吁。

    “别急,我一件一件慢慢说给你听。”

    黑眸心疼地注视着她秀眉微蹙难受的神情,将所有的事情简短的一一说明。

    “姓傅的,你可恶!为什么你的烂桃花要牵连到我身上!”

    梅姝媛听完后,一股怒火盘旋在她胸口,让她胸口的伤感觉更痛!想到她的伤,竟是遭人控制后,自己刺伤的,她就呕死了。但最可恶的就是这个男人!

    “对不起。”傅泓尧俊脸痛苦,歉疚地说。

    她伤成这样,他比任何人都自责难受,怜情地在她额上落下轻吻,灼热的细吻逐渐下移。

    “还不放开我。还有你这个登徒子,谁准你吻我”

    话说到一半,结束在他搂住她的粉唇,他滑溜的舌执意勾缠住她的,让她被迫只能配合他,直到她喘不过气来,这才放过她。

    黑眸温柔地凝视着因他的吻而染上排红的双颊,明眸微敛,不胜娇弱地细喘,无力的身子偎靠在他怀中,仿佛他的臂弯就是她最后的依归,唇角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你趁人之危”梅姝媛气喘吁吁,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颈间,指控地说。

    这男人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她受伤醒来后,惊觉他对她的态度变得不一样了,对她明显的占有姿态,以及那强势温柔的吻,仍有些昏沉的头,实在是无力去思索这些问题。

    “若不是你伤重,我想要做的,绝不只是这些。”

    火热的黑眸锁住她受惊的眸底,拇指轻划过她的粉唇,黑眸底透着异常炽热的光芒。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明眸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目光。眼前这个仿佛变了一个人的男人,令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饿了。”

    她噘嘴瞪着他。这男人在她醒来后,只顾着轻薄她,也不问问她昏迷那么久,肚子饿不饿。

    傅泓尧见她难得娇嗔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这是自她受伤以来,真正打从心底,放开胸怀的笑。

    “有那么好笑吗?”

    见状,她气恼地轻捶他胸口,却扯动胸口的伤,痛得她惨叫出声,冷汗涔涔。

    “媛媛!”傅泓尧紧张地注视着她痛苦的模样,嘴里心疼地骂道:“受了伤的人,就该安分一点。在伤好之前,别再乱动了。”

    明眸闪动着泪光,望着他心疼怜惜的模样,心中一暖,那个关心在意她的男人又回来了。

    “少爷,我想大姑娘应该饿了,我准备了人参香菇鸡汤要给大姑娘补身。”

    春儿端来一直鸡汤,这是早就吩咐灶房在炉火上候着的,就是要等大姑娘醒来时给她吃。

    “快端来。”

    暗泓尧将背部靠在床头,小心地移动怀里的人儿,接过春儿炖好的鸡汤,一匙一匙连同鸡肉,小心地喂给她吃,见她吃完一碗,柔声低问:“还要再喝吗?”

    她摇头,一双明眸直望进他温柔的眼底,粉唇轻敌:“这三天来,都是你在旁照顾我的吗?”

    “这是当然。”

    用衣袖拭去她唇角的油渍,毫不介意将衣裳弄脏;将空碗递给春儿,以眼神示意四名丫鬟先行退下。

    “我昏迷时,是谁喂我喝药的?”

    “当然是我。为什么这么问?”

    将她微乱的发丝以指梳拢好,黑眸温柔地凝视着她。

    “那真是辛苦你了。喂一个昏迷的人喝药,一定很困难。”

    昏迷中感觉双唇被含住的触感,一定是她多疑了,一定不可能是——

    “我以口渡喂给你喝,一点也不困难。”

    黑眸含笑,直视着她瞠目结舌大惊的模样,仿佛还嫌不够刺激,薄唇还示范地搂住她的粉唇,在她柔软的唇间,轻笑出声。

    轰!双颊顿时如火烧般,这这男人怎么可以

    羞窘至极的她干脆闭上双眸,无力地低道:“我累了,想休息。”

    “好,你再睡一下。”

    知道她刚醒来,尚无法接受他的转变,也是该给她一点时间适应。

    细心轻柔地将她放躺在床榻上,盖好锦被,黑眸深情地注视着她苍白的小脸。

    他们之间,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经此一事,让他有着深切的体悟,既然决定这辈子“与子偕老”的人是她,她也休想再逃避了;想着两人斗嘴到老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癌身在她唇上落下轻吻,这才悄声离开。直到房门被轻轻关上,床榻上的人儿这才重新睁开一双明眸,望着那扇紧闭的木门,想着那男人对她强势占有的举止,困惑地喃喃自语:“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