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鹤泠春 > 第1章十传百久久之

第1章十传百久久之

推荐阅读:滛滟的女房东终生狌奴隶乡村少妇三宝局长苦难的历程我和妈妈示范狌茭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牛闪闪的超能身体生贽凄-麻纪子秘密塾母俱乐部

一秒记住【笔下文学 www.bixia.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春色霏霏,细雨蒙蒙,窗子似乎没关严实,不知何处泄来的微风轻拂,将床帷环佩吹得“叮铃”作响,发出一片清脆响声。

    醒来便是天光大亮。碎影绰绰,白日光景略有些晃眼。刚从梦中惊醒,谢鹤怡还有些恍惚。深呼一口气,心口“砰砰”跳个不停。

    她整个人往下坠了坠,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才终于从榻上坐了起来,拭了拭额间薄汗,被热物充盈的手感似乎还残留在掌心。

    不知是不是错觉,青筋刮蹭的感觉异常真实,她手心中似也黏糊糊的。怎会做这样的梦?鹤怡只觉离谱,她清楚的记得梦中那张温润中带些异样神色的面容。

    声音交错,呻吟起伏,饶是她不忍回忆,也知道那些在脑中挥之不去的暧昧景象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本不打算细想的。架不住那些回忆铆足了劲往她脑海里钻。梦里一片暗色,似乎就是在她的这间寝殿之中。

    半梦半醒间,依稀能分辨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青年脊背挺得很直,像一棵挺拔的松,表面上一派规整,举手投足间尽显端正模样。

    像是从不会沾染什么肉欲。也决不会让人将他和旁的腌臜事联想到一起。一开始这人还只是给她液液被角,盖盖被裘。可周遭窸窸窣窣。

    下一刻就传来衣带摩挲的声响,很快便露出了旁的端倪。不自然的粗喘,略微颤抖的身体,修长手指下的次次攒动,滚烫的肉柱被直接扣在掌心,以及一声声青筋来回摩擦产生的黏腻水声任谁都想不到表面上温润的青年竟会做出这般不同寻常的事情。

    细微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道声音都足以让人脸红心跳。手试着从钳制中抽出,却被人紧紧禁锢着,收着磨得更加用力。这等诡异的事情让鹤怡在梦中都束手无策。

    她想挣扎着睁开眼睛,眼皮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晕晕乎乎的像飘在半空。眼前一片迷蒙,无意识蹭了蹭双腿,从腰间至小腹都泛发着热意。力道越来越快了,她觉得手心都好似磨破了皮。

    不正常的热意慢慢蒸腾,将她灼得整个人都避无可避。飘飘浮浮,像一叶孤舟。速度逐渐加快。

    这样令人胆战心惊的微妙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热物颤了颤,黏稠热液尽数喷射在她手心,这个荒诞的怪梦才就此止住。谢鹤怡拍了拍心口,深呼了一口气。要不是笃定整个公主府无人敢拿她做这样的事情。

    她几乎都要让她疑心梦里的那些是真实发生的了。后知后觉的,鹤怡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掌心。

    不去刻意看倒好,一瞧又陡然怔住,指尖酸软,掌心发麻,手心里泛着红,动一动就让她觉得不适。凑近嗅了嗅,淡淡的腥甜钻入她的鼻尖。慌乱之中猛地往身侧一撤,不经意间,连床畔点着的熏香都不小心扯落在地。

    外头的人已经候着许久了。听到寝殿内传来声响才终于敲了敲门,放缓脚步,一步步进来伺候梳洗。来人单手端着盆子和湿帕来到床边,不动声色地扫视了倚靠在榻上软枕边的谢鹤怡一眼。

    她似乎刚醒。头顶上的一缕发丝微微翘起,亵衣松松垮垮垂到领口,先前给她盖在身上的被褥也被她胡乱踢到一旁。

    眼神里尚且带着些还没清醒的湿意,看上去懵懵的。倒还挺像一只乖顺的猫咪,只是若她日日都能像睡梦中一样对他不设防,那就更好了。

    青年稍微往后撤了撤,竭力不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太过露骨,视线落在鹤怡发红的手心好一会后才去收拾散落一地的香灰,沾湿帕子给榻上的公主殿下擦脸。

    “公主,离我近些。”他道。湿帕擦过额头、鼻梁,再到两颊。指尖蹭过颊边,不着痕迹的,他的小指又勾了勾她的耳垂。耳垂这个地方比他想象中还要敏感,他只是轻轻一碰,鹤怡就立马捂着弹开,腕上的金饰和踝上的玉金小锁一荡一荡的,撞出声声脆响。

    微凉的指尖触到她的耳垂,青年离这位公主殿下有些过分的近,身上的气息毫无保留钻进她的鼻尖,身形轻偎,似乎能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下来。

    原本还昏昏沉沉的谢鹤怡在这一刻彻底清醒,猛地一下拍开他的手:“你莫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你能碰的?”青年垂眸,手中执着湿帕立在原地,他卑躬屈膝,身量弯下去一半,身躯却仍然挺拔如松,即使做了伺候鹤怡的仆从也不失半分贵气。

    所做出的逾矩行为令人无法猜测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抱歉公主,鄙人一介粗人,伺候公主未免毛手毛脚了些,还请公主见谅。”他这么说,倒衬得鹤怡是多么蛮横不讲理的人。

    鹤怡凤眸微扬,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撇撇嘴,知道他右腿有疾,却还是故意朝他踹过去“若知道自己伺候不好便滚下去,换旁人进来伺候。”卑躬屈膝的青年始终是笑着的。可此刻,唇角僵在那里,他的笑仿佛又不像笑。似是暗暗施了力。

    白嫩细足微抬,踢的时候倒是爽快,想要收回的时候脚踝却被人紧紧攥在手里,如同那个荒诞的梦一样,怎么也抽离不开。收也不是。踢也不是。

    谢鹤怡怒气冲冲,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本就没抚平的那缕发丝翘得更高,胸口起伏之间,领口也敞得更开。

    视线若即若离,有些过分的微妙。青年目光不离鹤怡的唇瓣,喉结动了动还是笑,面上是顺从的,话里却总是有些过分强硬,令人琢磨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旁人伺候您吗?”

    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寄人篱下,做好一个阿谀奉承、百般讨好的奴仆该是他此刻最为重要事情,然而这些时日,他头一次反驳她:“要换谁?”

    “公主您新收的男宠吗?”话中意味分明,掺杂了太多个人情绪。两人之间的差距让他无法以任何上位者的身份去干预鹤怡的选择。最近公主府收了个外男进来。

    是闻家的那名独子,虽然并没有谁说他是男宠,但他日日待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婢子伺候,一日三餐也有侍从送上,除了早晚要向公主请请安,旁的也没有什么固定规矩。

    府中的侍从们皆知公主向来不是那么好心、愿意平白养着谁的人,这闻公子闻亭又怎么可能是特殊的一位?

    肯定是暗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才让公主这样待他的,这样的话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流言就这么产生。闻家最近不怎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