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师兄有点忙[修真] > 3.初入修真界(3)

3.初入修真界(3)

推荐阅读:

一秒记住【笔下文学 www.bixia.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从聂浩宇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后,谢凡就要下床对重和子表示谢意。

    重和子连忙阻止他下床,道:“小友内伤虽愈,皮肉之伤却还在,不宜大动。”

    聂浩宇也扶住谢凡,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却听洞外一声叫骂。

    “重高你个缩头乌龟,整天缩在你那洞中不出头,还不快出来吃我师父一棍。”

    重高是重和子的原名,重和子这三个字则是他师父五行老祖为他取的化外名。在修真界,只有金丹及以上境界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化外名,这是能够彰显实力的称呼,也意味着从此踏上修真路,不再为世俗牵挂的决心。

    再者,这叫骂之人口中的师父也是重和子平生中最为厌恶的人。

    是以,不等聂浩宇和谢凡说什么,重和子早已铁青着脸冲出山洞。

    谢凡当机立断让聂浩宇扶他出去。

    待两人出了洞口,视线立即开阔起来。

    那些在洞外的不速之客人数众多,为首的却是个佝偻着腰,拄着拐杖,留着一小撮胡子的年迈老人,他身后,是一群起哄的小喽啰。而那叫骂之人则是最靠近老人的中年汉子,长着一双三角眼。

    此时,那叫骂之人一改叫嚣时的语气,恭恭敬敬地拱手道:“重和子前辈,我家师父有请一聚。”

    重和子冷冷一笑,眼睛死死地盯着为首的年迈老人。

    “葛云子!你个叛徒也有脸作别人的师父,真乃滑天下之大稽。”

    葛云子发出嘶哑的声音,道:“多说无益,重和子,把五行门剑诀交出来吧,念在同门一场,我葛云子说不得留你一命。”

    重和子勃然大怒,祭出追风旗朝葛云子扇去。

    一扇一巨风,葛云子身后的喽啰早有几个被吹到天际去,谢凡和聂浩宇甚至都听到他们掉落下来的砸地声。

    然而,那葛云子却是脚踩地面,纹丝不动。

    却听他嘲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把戏也还是这些。”

    语毕,葛云子突地脸色狰狞,张口喷出熊熊烈火。

    那火一出,直接和重和子扇出的巨风对抗。

    眼见烈火就要吞噬巨风,重和子暗道不妙,急忙收起追风扇,掐出一串法诀避开烈火。

    可那烈火仿若长了眼睛般,直直追着重和子不放。

    见此,聂浩宇担心地说:“小凡,看起来形势不妙。”

    谢凡注目远望着这场斗法,道:“再看看。”

    却说那火焰逮着重和子不放,逼得重和子再不能逃。

    追风旗是一件法宝,却不是重和子的本命法宝。

    他的本命法宝是把风行剑,然而为了逼出谢凡体内的毒火,他的灵力所剩无几,就连现在的飞行躲避都颇些吃力,更别说是掐剑诀。

    重和子一咬牙,祭出师兄鬼谷子闭关前用本命血为他炼制的一道剑意。

    只见那血珠一出,滔天的剑意直指葛云子,犹如疯狗般的烈火也在空中消散。

    葛云子瞳孔一缩,迅速合掌,掐出法诀。

    顿时,原本消散的烈火再度燃起,且一团连着一团,形成一堵火墙挡在葛云子面前,与那重重剑意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两相抵消。

    重和子喘着粗气,灵气尽耗。

    他眼睛的余光瞥见洞口处的谢凡和聂浩宇,心中哀叹天不佑我。

    果不其然,葛云子的烈火被消灭后,又一波烈火从他嘴里喷出,却不是对着重和子,而是周边的山头。

    霎时,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升高。

    谢凡和聂浩宇只觉身处在一个火炉之中,脚底的鞋子隐隐有被烧焦的感觉。

    重和子又惊又怒,跳脚道:“葛云子!你个卑鄙小人,要抢剑诀就冲我来,你这样做,和邪修又有什么区别!”

    葛云子冷哼一声,道:“修真本是逆天之事,何有正邪之分。只要你交出剑诀,我又何须对他们下手。”

    忽地,天色昏暗。

    葛云子脸色一变,暗叫糟糕。

    只见漫天的剑意忽地破空向他袭来,似闪电疾驰,一道银光直直冲葛云子的眉间刺去。

    葛云子出手迅速地从身边拽来一个弟子挡在他面前。

    “啊!”

    被葛云子当作挡箭牌的弟子维持着死前一副惊愕的模样软软地倒下。

    葛云子眯起眼,随手取出这名弟子身上的法宝,再付之一炬,不留半点尸体痕迹。

    其残忍冷血的手段被谢凡和聂浩宇看在眼中,两人相视一眼,眼底都有不同程度的惊惧。

    聂浩宇小声道:“小凡,那个人的声音我听得出来,就是那天放毒火,夺宝贝的人。”

    “小凡……”聂浩宇抖着手抓紧谢凡,“我们一定要变强。”

    谢凡不作回话,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到战场之上。

    随着这浩大的剑势覆灭周边的烈火,一个老道人御剑而来。

    这老道人身穿素色道袍,神采挺拔,一双虎目正如雷电般直射葛云子,缓缓道:”师门剑诀在我手中,你,可要来战?”

    葛云子浑身一颤,眼底一闪惊慌。

    他定了定神,发出嘶哑的笑声,道:“师兄误会了,小弟不过来试试四师弟的剑法罢了。既然师兄在此,小弟自是不敢献丑。”

    说罢,他挥了挥手,命他身后的弟子们撤退,再朝老道人一拱手,转身离去。

    重和子心中一松,匆匆地赶到老道人身边,就要开口说话时,谢凡猛地叫道:”小心!”

    与此同时,已经转过头离去的葛云子回身甩出一道法诀袭向老道人。

    眼见那法诀就要打在老道人身上,葛云子的脸色先是一喜,后又一僵。

    却原来,那老道人早有防备,看似随意挥出一剑,却有无数剑刃凝成一束,打散法诀攻击,直直冲向葛云子。

    葛云子立马扔出一颗红色珠子。

    轰!

    漫天的烟雾在空中飘散,一团火焰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最终被这剑刃之束绞碎殆尽。

    待烟雾散尽,面前再无葛云子身影。

    谢凡让聂浩宇扶他到重和子身边。

    刚至,两人便听到重和子愤愤道:“卑鄙小人!”

    而后,重和子又转向老道人,喜不自禁道:“师兄,你可出关了。”

    他又连忙牵过谢凡的手,喜道:“师兄,这是小友谢凡,这是聂浩宇。”又对谢凡和聂浩宇引荐道:“这是老道的师兄,你们可称他鬼谷子前辈。”

    鬼谷子神色冷淡地冲他们点点头,谢凡和聂浩宇拱手齐道:“鬼谷子前辈好。”

    接着,重和子又絮絮叨叨地向鬼谷子说起自己和谢凡的际遇,大肆夸赞两人都是仁义之士。

    聂浩宇听罢,颇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而谢凡却似没有注意到重和子的话。

    他发现鬼谷子的气息有些紊乱,问道:“前辈可是身体不佳?”

    正在乐头上的重和子闻言一惊,立马察看鬼谷子的状况。

    鬼谷子看了一眼谢凡,淡淡道:“境界尚未稳固,根基动摇罢了。”

    正说的时候,鬼谷子一口鲜血抑制不住地吐出来。

    重和子大急,颤声骂道:“师兄,你怎地提前出关了。我、我……”

    重和子蓦地说不下后面的话,因为他知道,师兄提前出关,定是感知到自己的本命血被引动。

    鬼谷子见重和子一脸自责,道:“事关师门剑诀,你我皆有责,咳咳,咳咳。”

    重和子连忙扶住他,谢凡和聂浩宇都颇为担忧。

    聂浩宇一只手抓耳挠腮,而后又放下插入口袋中,指尖突地触碰到硬物,连忙掏出来看。

    却是两个玉瓶,上面还贴着红纸,一瓶写着筑灵丹,一瓶写着聚灵丹。

    聂浩宇连忙将两瓶丹药给重和子,解释道:“这是那个离开的胖子留下的,那时候小凡刚刚受重伤,胖子塞给我这两瓶丹药说是治愈良药。前辈你看看管不管用,管用就给鬼谷子前辈服下吧。”

    重和子看到药瓶上的字眼,不禁露出喜色。

    但随即,他又露出一丝犹豫。

    鬼谷子道:“不必,咳咳。”

    谢凡对他们的想法也知了几分,开口说:“前辈无需和我们生分,晚辈的性命是重和子前辈所救,而今又蒙您一剑解围,前辈恩德,我和浩宇谨记在心。若不让我们为前辈做什么,我们也是心难安。”

    见重和子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谢凡又说:“再者,这两瓶丹药并非我们所有,也是他人善心所赠,我俩用不上这药,当给更有需要的人,免得宝药蒙尘,反误了好心人赠药之情。”

    聂浩宇听谢凡说得一套一套地,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事会说得如此复杂,但他还是尽责地将两瓶丹药递给鬼谷子。

    而那边重和子闻得谢凡此言,深为感动,道:“师兄,你看这……”

    鬼谷子盯着谢凡的眼睛,半晌,终道:“多谢。”

    时光易逝,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鬼谷子服下丹药后还在疗伤,稳固根基,重和子却已向两人将五行门之事徐徐道来。

    原来,鬼谷子和重和子同为五行门弟子,当年,五行老祖收了四个嫡传徒弟,鬼谷子是大徒弟,也是修为和剑法最高之人,二徒弟葛云子,三徒弟元兴子,重和子是最小的徒弟,修为也是最低。

    五行老祖在时,师兄弟之间虽有不和,但总的来说也算是风平浪静。后来,修真界和凡界这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世界突然出现了一条可以相互往来的时空隧道。从此,修真界的灵气如毫无阻拦的流水般泄入凡界,灵气日益稀薄。

    最可怕的是,时空隧道出现那天,修真界无数大能相继坠落,再不见一人渡劫成仙。

    而五行老祖也是在那场大浩劫中陨落,加之五行门根基尚浅,大徒弟鬼谷子不理事,二徒弟葛云子开始把权门内各项事务,极尽手段搜刮外门弟子的财物,将五行门弄得乌烟瘴气,导致门内不少弟子弃门逃走,就连三徒弟元兴子也因不服葛云子为人愤而离开。

    重和子说此,义愤填膺,他道:“更可恨的是,那叛徒葛云子在师兄重新掌权时,表面伏错,却趁师兄闭关,老道带人下山寻觅弟子之时,将师门宝库洗劫一空,盗走山门地契,还自立山门叫什么葛云派,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重和子说到最后,憋红了脸也只是骂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而听到最后,聂浩宇也气得破口大骂。

    相较于重和子短短一句,聂浩宇是极尽骂人之精髓,全番骂语不露一个脏字,结构清晰,有头有尾,兼用比喻排比,语气激烈,言辞犀利,可谓惊采绝艳。

    对于重和子而言,聂浩宇这番话真是深得他意,虽然有很多句词尚不清楚,那大概也是自己孤陋寡闻,不曾听说过这些典故罢了。

    就凭聂浩宇骂话的气势和语气,也完全说出了自己憋了很久的怨气。

    谢凡见重和子不住地点头附和,觉得有点不妙,连忙说道:“前辈聊了这么久,想必也是累了。今日承蒙前辈相救,我俩感激不尽。”

    “小友何须道谢,我和小友此番结缘自是顺从天道所为。”

    重和子呵呵一笑,言语间尽显对谢凡和聂浩宇的亲热。

    聂浩宇也咧嘴笑道:“可不吗?前辈,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总觉得自己这梦可真实了,就像真的一样。”

    谢凡瞄了他一眼,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一把。

    聂浩宇痛的嗷嗷叫起,道:“大婶,我又哪里惹你了。”

    重和子不明所以,谢凡淡定地吐出三个字:“不、是、梦。”

    聂浩宇瞪大眼地瞅着谢凡,又转头盯着重和子猛瞧,直到重和子被盯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他终于光荣地……晕倒了。

    重和子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