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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巫山云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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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腾空抱起的刹那,卓植的视线翻转,正面迎上颜钰那张天神一般怒不可遏的脸。

    那是一张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高高在上、不可抗拒的脸,是一张俊美无双却又苦大仇深、隐忍压抑、焦躁难安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正紧紧地抱着他,死死的盯着他,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心慌,他就像一只迷路的羔羊,被一条巨无霸的蟒蛇圈在了怀中,挣扎不动,挣脱不得。

    蟒蛇在想什么简直一目了然,因为,往往对于捕猎者来说,吞噬猎物是最终的目标,只是在吞噬之前,是不怀好意地玩弄猎物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地将猎物清理干净,要凭捕猎者的心情来决定。

    无论如何,他是真的跳不掉了,更何况,他被灌了那么猛的药,他根本没有办法跑出去。

    他放弃了毫无意义的抗争,耳边传来帝王强有力的铿锵心跳,身侧传来帝王胸口坚硬而冰凉的触感。

    他闭上眼,竭力压制住体内那股因为药力而犯上作乱的狂流,趁着神智还没有被药力完全占据,他坚持道:“陛下,不如这样,您给罪臣一年时间,若是罪臣能对陛下动心,那便任由陛下予取予夺。若是罪臣无法对陛下倾心,还请陛下还罪臣自由。”

    “大胆!竟然敢与寡人讨价还价!”颜钰恼羞成怒,一双通红的眼里是再也无法压抑的征服欲与占有欲,他的双臂猛地收紧,将卓植死死地摁在了胸口。

    卓植贴在颜钰胸口苦笑道:“陛下,罪臣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罪臣相信陛下会答应罪臣的条件的,对不对?陛下口是心非,根本不想让罪臣去死对不对?否则您何必越过漫漫黄沙一路追寻至此?”

    被说中了!该死的,他居然被说中了!

    颜钰狂躁难耐地再次箍紧了怀中这个男人,冷哼道:“一年太短!五年!不,十年!没得商量!这期间你必须随寡人回宫,不许再有小动作,不许逃跑,不许——”

    “陛下。”卓植难受地扭了扭燥热难耐的身体,喘息道,“不会了,罪臣不会跑了,陛下先将罪臣放下,让罪臣解决一下那个可好?罪臣快遭受不住了。”

    遭受不住了?颜钰看了眼卓植傲然崛起的某处,深不可测地咧嘴一笑。

    “谁说你有罪了?谁叫你一口一个罪臣了?你有罪,那寡人与你在一起,岂不是要连坐?难道要寡人颁旨降罪于自己?”颜钰压低着嗓音在卓植的耳边呢喃,雄性低沉浑厚的声线里是张扬到露骨的情|欲。

    他将卓植死死地摁在胸口,大踏步走出了这女人味浓重的偏殿。

    大殿里,闲杂人等早已退下,只有谦卑的宫人与恪尽职守的御林军守在了殿门外。

    颜钰抱着卓植,来到了大殿后的一处假山群落里,这里是范迪先前为邀宠而透露的禁地,是东洲族长与情|人密会的圣地。

    群落里星罗棋布着大小各异的浴池,共计七个等级,据范迪所说,这是东洲族长为了各个不同姿色的女人而量级打造的。

    因此,最大的那个心形的浴池至今尚未使用过,毕竟,这世上国色天香一笑倾国的佳人实在是难得一遇。

    颜钰一进假山群落便直奔那座最大的心形浴池而去,池子已经被宫人洗刷清洁干净,间或有馨香的黄色花瓣从盛开的月桂树上飘下,让这人造的空间里产生了一种浪漫与芬芳的唯美感。

    卓植的神智已经逐渐迷乱,他丝毫不怀疑那虎鞭汤里加了迷药,他被颜钰轻轻放下浸没在温热的水中,顿时觉得四肢百骸都舒展了开来,只是体内那股不安分的热浪,却越来越嚣张了。

    他伸手解开了这一身造型另类的异域服饰,露出了发烫的胸口。

    衣服的下摆从下身刮过,让他忍不住从齿缝里漏出一声闷哼。

    他不行了,实在是不行了,他感受到了颜钰热辣赤|裸的目光,下意识地背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一头钻进了水中。

    内衬繁琐的环扣终于尽数解开,卓植稍稍上浮将这粉色的服饰抛上岸。

    漆黑的长发湿哒哒的披垂在胸前,迷乱如水的眸子里,那一抹充满诱惑的情|欲让岸上的颜钰沉沦。

    他不声不响地解开身上蓝色的异域服饰,抬起他修长的腿,迈进了浴池中。

    夜晚微凉的空气里,蒸腾而上的水汽让一切显得那么朦胧而不真实。

    卓植沉在水下的身体忽然被一个稍显冰冷的胸口贴住,一双有力的大腿不知何时已经凑了过来将他死死缠住,擎天而起的坚硬之物嚣张地抵在他的腰间。

    犹如过电一般,酥麻刺激的感觉使得他猛地绷紧了几近疯狂的身体,他不敢回过头来,也没有力气再做什么动作。

    他只能束手就擒,破水而出的视线里这个笑得邪魅而专著的男人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

    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一把将他从水中捞起拥在怀中不顾一切地亲吻了上去。

    双唇贴在一起的刹那,卓植的脑中嗡嗡作响,天旋地转间情|欲迷乱。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找不到原因,想不到借口,只能将一切推给那一碗浓烈的虎鞭汤。

    肌肤相亲的感觉缓解了他体内的狂躁,他很舒服很享受,他不仅毫无抗拒的念头,反倒是想要索取更多。

    他的内心已然掀起滔天巨浪,残存的理智被汹涌的潮水淹没。

    他喘息着,接纳着,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与唾液。

    他攀住了颜钰那张力十足的后背,羞耻感已然消失无踪,他只是单纯地在求欢,用他滴水一般迷离的眼,用他水蛇一般妖娆的腰身。

    他在颜钰的身上不住的蹭着,对于那种事情,尤其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种事情,他一点经验都没有,只能凭借上一世看过的不良动作片的记忆,笨拙地寻求些许的快意。

    颜钰看着这香艳的一幕幕,喉结已然不受控制地滚动着,像是在催促他不要再做什么见鬼的君子,该上就上吧。

    水汽持续蒸腾而上,卓植的睫毛早已被打湿,轻轻一眨,便悄然落下圆润的水珠。

    颜钰稳稳地托住躁动不安的卓植,俯身在他耳边说道:“卓美授,你果然很美,寡人很受用。卓美授,如果你现在求寡人,寡人便要了你让你不再难受,如何?”

    “不……绝不……”卓植孩子气地反抗着,动口又动手,他不自觉地扣住了颜钰瓷实光滑的腰身,性感的嗓音不断呢喃着求欢的凌乱音符。

    颜钰的唇沿着卓植如玉的容颜一点点向下,游离在卓植性感的锁骨间,沉沦在卓植诱人的粉红上。

    颜钰喘息着抬头看了看卓植,这个不老实的男人正在饥渴难耐地蹭着他的大腿,这让他觉得好笑。

    他安抚道:“美授,你再这样寡人可真不行了,你乖一点,别乱动,让寡人来,嗯?”

    卓植像是累了,他蹭了这么久,一点都无济于事,他想他在这方面是没有天分的,他是个蠢货。

    他只得向体内不断冲撞寻求突破口的欲|望屈服,他闷哼一声,耳鬓厮磨间主动吻上了颜钰那好看的嘴唇:“陛……陛下,微臣真的……遭受不住了,您……您帮帮微臣……”

    颜钰闻言一愣,虽然这是他早就想要的效果,可是身临其境地听着,这种真实而魅惑的冲击感让他疯狂。

    他强势地回应着卓植的索吻,一只大手伸向了卓植身下不听话的东西,温柔地小心地律动起来。

    像是淤塞多年的河道被一点点疏通,卓植狼狈不堪的身体终于找到了宣泄点,他在颜钰的手中得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慰藉。

    随着颜钰的引导,他甚至开始放开手脚大胆地迎合颜钰的动作,他时不时发出难以自持的呻|吟声,在浪潮袭来的时候,他死死地咬住了颜钰光洁如玉的肩头。

    闷哼一声后,他像一滩淤泥融化在颜钰的怀中。

    只是体内那股躁动却依然不见衰退,不消片刻,他又不安地扭动起来。

    颜钰的声音里是爆发前最后的平静,他一把将卓植扭过去背对着自己,俯身在卓植耳边温柔地哄道:“美授,别闹,寡人要进来了,你要是怕疼就乖一点。”

    “疼?为什么会疼?”卓植天真地问道,下一秒,颜钰便身体力行地告诉了他什么叫疼。

    尽管是小心又温柔的一点点扩张一点点推进,颜钰却还是弄疼了卓植,在彻底进入的刹那,卓植终于再也压抑不住那舒服又疼痛的触感,发出了一声揪心的呻|吟。

    颜钰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卓植的后背,他不想弄疼他的,可是有些事情,天意难违。

    他已经隐忍到了溃败的边缘,只得一手捂上卓植呜咽的嘴唇,一手死死地环住卓植的腰身,轻柔却又坚定地律动起来。

    在欢快时,卓植再也顾不得什么斯文再也想不起自己是那个儒雅的世家公子,他放肆地呻|吟着,仿佛只要颜钰再深入一点便可以彻底驱除他体内的狂躁热流。

    在不适时,卓植也顾不得什么君臣有别,他回眸愤怒地责备着颜钰。

    那一声娇俏有余杀伤力不足的“你弄疼我了”惹得颜钰一个不耐,纵身深深挺了进去。

    回应他的是卓美授痛并快乐着地闷哼声。

    星辰闪烁,夜凉如水,这一方被假山与月桂树围合起来的禁地成为了君臣二人愉悦交|欢的圣地。

    一场巫山云雨,不知是乱了卓植的身还是乱了卓植的心。

    当如潮似浪的情|欲狂流一点点释放一点点褪去,卓植软哒哒地依偎在了颜钰笔挺的胸怀。

    他合着眼,气息均匀,已然睡去。

    颜钰喊一声“来人”,当即有宫人送上干净柔软的浴巾与换洗衣服。

    一向勤谨的宫人想要上来帮忙,却听颜钰怒吼道:“滚出去!”

    他将卓植湿哒哒的长发擦拭干净,随后又小心地擦干卓植曲线动人的身躯。

    也不管自己的身上还滴着水珠,只将浴巾分别披在了自己与卓植的身上,随后抱着卓植步伐稳健地走回了休息的宫殿。

    午夜梦回,卓植被尿意憋醒,一睁眼,便看到了睡在自己枕畔的颜钰。

    颜钰一手撑着头,保持着随时可以照看到他的姿势,睡得似乎不是很踏实。

    卓植轻轻起身,准备解决一下如厕的问题,只听身后一个慵懒的声音冷冷地问道:“怎么?你又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