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人渣修改守则 > 34.纨绔公子怂包受8

34.纨绔公子怂包受8

推荐阅读: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

一秒记住【笔下文学 www.bixia.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王爷四肢健全,何不自己动手。”季无常细呷一口, 并不多言。

    “许久不见,你这性子倒是越发锐利。”三王爷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勾唇一笑,“我更喜欢你曾经唤我礼祀的那些日子。”

    “王爷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不必我再提醒。”

    “我们之间, 难道没别的可谈了吗?”三王爷苦笑, 手指轻抚扇坠上的流苏, 神情似有留恋之意。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原主已死, 不管三王爷做出的事情是出于何意, 原主已经魂离人去, 多说无益。

    “你当真无情无义, 冷心冷肺。”

    “王爷自便,恕在下不能奉陪。”三王爷倒打一耙的功力深厚, 混迹官场多年,脸皮早已厚如城墙。

    季无常起身, 面前这人装聋作哑,装作听不懂自己的意思, 季无常也不想去管他, 理了理衣服,走到屏风后的茶室里坐下。这屋子算不上大,季无常不管往哪避都和三王爷处于同一个空间,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三王爷自信满满,他从来不是个君子,而是一个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小人。

    “只要你愿意,本王随时都能把你从梨苑里接出来。”

    “你当真以为这梨苑能困住我吗?怕是要辜负你的一番好意了。”原主最后的结局由他一手促成,现在来装好人未免太迟了些。

    原主当他是朋友,他却暗含鬼胎,如若不是他,季家下场也没必要这么凄惨。

    “本王自知哪里都困不住你。”所以才折断你羽翼。

    三王爷走到季无常身边,撩起他长发在指间,闭上眼睛深嗅两口,再缓缓吐出一口气:“你的味道,还如曾经那般……”

    季无常即刻起身,长发从他指间滑落:“王爷自重。”

    三王爷轻笑两声:“以你之才,大抵本王做了什么你都清楚,你如今这么不待见本王,本王也不担心,反正有不少时辰陪你消耗。我们慢慢来……”他故意把尾声说的暧/昧不清,一个字节一个字节往外吐,唇齿间厮磨。

    -------------------------

    官栖枫被官父锁在屋内,没法出门,这段时间连课也不用去上了。

    他一个人坐在屋内,闷闷的,房间的书柜摆了一柜子书,他不爱看,也很少翻,可日子太乏味,总要有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官父深知他秉性,这一柜子书里全都是画本,野史,外传,才子佳人的故事。官栖枫翻开一本,看到手上痂褪长出一层粉色的新肉,又想到了季无常,想到他帮自己涂药的场景。

    一颦一笑皆动人。

    他撇开画本,叹息一声躺倒在床上,怀念与季无常同床共枕和衣而卧的日子。官栖枫每次都抱着他一条手臂不肯放手,缠上他腰,像一个登徒子般摸他侧脸,眼睛和嘴唇。

    ——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不去找他,他会不会想念我……

    十几年来官栖枫一个人睡惯了的,几日与他共枕,倒把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给弄没了。喜欢旁边有一个如璞玉温润冰凉的男子,官栖枫蹬掉了鞋子,抬腿上床,把被子卷成一个长条,抱在怀里,想着与季无常在一块的日子。

    ——醒尘,我好想你呀。

    官栖枫睫毛轻颤两下,沉睡过去。

    翌日,他钻了一个空子,趁家丁不备偷偷溜了出去,可还没走过花园,就在一旁的长廊里被捉住了。

    “少爷,请回。”

    官父知道这件事后又多加了人手,这么多天了还没想清楚,这逆子当真要好好管教管教了。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念,越是贪恋。

    他想找季无常,可跑不出去,门窗外都有仆人守的严严实实。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官栖枫做了一个关于季无常的梦,他梦见父亲允许自己出门去找他,自己拉着季无常的手和他诉苦,吃不下睡不好,梦里见的也是他。季无常朝他微微一笑,覆上了他的唇,与他唇齿相依。

    官栖枫脸上蒸腾着红云,额前出了薄汗。

    即使是睡梦里,也觉得欢喜,梦呓的句子也都是季无常。

    现实里得不到的满足,梦里通通都如烟似幻地展现在他眼前,官栖枫沉迷于此,越发不想醒来。

    这几日官栖枫过得黑白颠倒,有时白天醒有时晚上醒,醒来吃了点东西就再睡。

    长久的睡眠过后,醒来便是一阵空虚。官栖枫觉得自己病了,好像志怪小说里看得那样,被妖精吸了精气一般。眼睛无神,身体疲乏,瞳孔里的光都散尽了。

    那本志怪小说里写了这么一个故事,一男子出门在高墙上见一貌美女子,当下失神落魄,整个心都被她拿去了。可经此一面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了,那男子日思夜想,混沌终日,最终早早病死。

    官栖枫觉得自己也得了这个病,一直魂不守舍,看见桌子能想到他,看见椅子能想到他,看见茶水能想到他,可他不希望自己早早病死,他还想去找他呢。

    官栖枫无比苦闷,觉得心中郁结,果真吃不下也睡不好了,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他既觉得父亲不理解自己,也觉得母亲不爱自己了,也不来看看他。

    只觉得心里难受,说不清道不明,百味交杂。

    爱哭鬼的性子冒上来,窝在被子里掉眼泪,呜呜地哭。

    过一会哭得喘不过去,又把脸从被子里拿出来,喘两口气,再躲回去哭。

    官栖枫还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他虽然不能把自己的内心苦闷赋词,可他照样能觉得惆怅,越想越愁,越愁越难过,越难过越愁,两厢循环,昼夜颠倒,病气钻入人体。

    他本身就身子骨弱,易得病的体质,如今病来如山倒,脑袋混沌,身子摇摇欲坠,一下撑不住,便晕倒在了床边。

    自从官父知道他与季无常有来往之后,卿氏求什么情也没用,她也想着,趁这个机会,让自家儿子能长大一点,也就狠下了心,让他锁在屋子里好好想想,等他想明白了,不再去找那醒尘公子,自然就能出来了。

    可因为担心儿子,她偶尔会过来,透着那窗隙悄悄看他一眼,见他作息如常,才安心离开。

    这日她来时透着那窗隙看不见官栖枫的影子,以为他又逃了出去,正感叹着,却瞥到一个身影扶着窗沿跌坐在地上。

    卿氏一惊,赶快让人打开门锁,疾步进去看他。

    那倒地的身影果然的官栖枫,卿氏爱子心切,赶忙让他抱起他放到床上,让人去找大夫。

    官栖枫这里乱作一团,季无常那里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却暗潮汹涌。

    那王爷得了空就来烦他,季无常不愿意去他府上,三王爷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不强迫他,就变成了每天一下朝就往梨苑里来。

    “醒尘,你与本王多聊几句又有何干?”

    季无常至始至终表情都没有丝毫松动,三王爷不禁有些挫败,几日来他日日讨他欢心,甚至于有些低三下四,可季无常柴盐不进,稳坐不惊。

    三王爷表现大度已经表现够了,他从来不是君子,下三滥的手段即使不高明,只要有用就行。他等了很久,早已经等不下去了,耐心被一点点耗尽,他只恨不得撕开面前这人淡泊的表面,与他水乳交融。

    三王爷望着屋内袅袅升起的熏香,下了一个主意。

    屋子内格局不大,若是将熏香换成一种药性很烈的春/药,不出几息散开,嗅进体内,到时候屋内只有他们二人,除了自己,季无常也没的旁人好选择,还怕他不乖乖就范?

    思及至此,三王爷紧皱的眉这才松开,面上浮起一丝笑意,那宛若谪仙的季无常,经此一夜,被拉下神坛的样子,不知该有多迷人。

    他缓缓勾唇,拇指拂过唇角,小腹燥热。与这样的男子有过鱼水之欢,大抵一辈子也难以忘却。

    暮色四合,夜幕下垂。

    三王爷吩咐了手下把好门窗,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要随便开门,这才拿了药进去。

    药被三王爷扔进香炉,药性缓慢散发在空气里,他自己一闻便心猿意马起来。

    这几日只要三王爷一来,季无常便整日坐在屏风隔出的茶室内不出去,权当没有这个人存在。

    三王爷褪下外袍,内里穿着的薄如蝉翼,轻巧如丝的纱衣,整具身体半遮半掩,引人遐想。他赤着脚往茶室内走去,季无常背对着他,三王爷反而欣喜,放低脚步声,身体缓缓贴上了季无常。

    季无常本来还在凝神想着些什么,背后那具主动迎合的身体让他回了神。

    他微微侧头,随后又垂下眼帘:“王爷的穿着恐怕有辱斯文 。”

    “今日之事是必办不可了,即使是柳下惠也不会坐怀不乱。”三王爷轻笑,吐息间的热气喷洒在他耳垂上,“闻见了吗?今日熏的香格外烈性呢。”

    季无常明白了,这三王爷褪了衣服来勾/引自己,还换了熏香,燃上另一种药,目的与他一夜欢愉。

    三王爷药量下得很足,即使是季无常,此刻也有些面上泛红。

    “我知道你也忍不了,这月色刚好,不如我们就此歇息?”三王爷摸上他腰带,绕道背后要帮他解开。

    季无常按住他手腕,把这整个贴合在他身上的人拉下:“我去灭了那香。”

    季无常本身体质与常人不同,对这香的容忍度比王爷要高的多,此刻三王爷衣衫不整,满脸潮红,他也不过是燥热两分,完全可以容忍。

    三王爷精/虫上脑,居然头伸到下面,要去帮季无常口,季无常忍无可忍:“王爷,得罪了。”便一把抱起他扔到地上,撕了布条给他捆上,绑到床脚。

    “地上有些凉,正好帮王爷灭火。”

    三王爷被那药性熏进了骨子里,本想害人,与那醒尘公子行鱼水之欢,却被绑在一旁,浑身上下似有万蚁爬过,不得纾解,倒在地上呻/吟。

    季无常径直走到香炉前,揭开镂花的盖子,倒了一杯茶水上去,那春/药散的香气过了一会儿便消失了。

    季无常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三王爷,看着他此时的样子,却又想起那日官栖枫吸了些许药量的场景,纯真可爱,面前这人肮脏下流,此刻丑态毕露,半点比不上那小傻子瞳孔里流露出的懵懂无邪。

    季无常闭上眼睛,不想去看眼前这一幕景象。三王爷在地上折腾了几刻钟,渐渐身体疲乏,赤/裸着身体被绑在在地上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三王爷浑身一颤,睁开了眼睛。

    回想起昨夜那一幕,脸上没起羞意,松动了下僵硬的骨骼,颤颤巍巍站起,被绑了一夜,绳子的痕迹和三王爷的动作,反倒像真做了那档子事一样。

    三王爷没脸没皮,外表正人君子,内里轻佻下贱,他对自己很自信,他自己勾/引季无常他一点不在乎,可季无常没碰他他才觉得是羞辱。

    季无常在椅子上坐了一夜,三王爷在床脚,他一点都不想去床上睡。

    他睁开眼,见三王爷已然醒来,站起身走上前替他解开绳子。三王爷毕竟是王爷,是当今天子的弟弟,眼面前的红人,原主的愿望只是想好好过完这一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季无常即使不想理他,也不能太得罪他。

    “王爷昨天忽然邪风入体,胡言乱语,为了避免王爷伤到自己,在下不得已将王爷绑了起来,还望王爷赎罪。”季无常空口说白话,扔一块硌脚的石子给他当台阶下。

    “邪风入体?”三王爷冷笑一声,“胡言乱语?”

    “季醒尘,本王倒不知你这张嘴还如此能言善辩,巧舌如簧。”

    三王爷把绳子扔到一边,并没有开始穿衣裳,反而赤身裸体靠近季无常,问道:“本王这身子,不好看么?”

    天下第一自恋狂非三王爷莫属,他对自己身体的自信完全碾压一切凡人。所以醒来时他感到羞耻的事情不是昨晚被绑,而是季无常面对自己引以为傲酮体的无动于衷。

    他不死心,靠近着想再次确认。

    “不好看。”

    季无常不想和他多周旋,直来直往解决三王爷的纠缠。

    好好过完这一生,大不了离开这到一个地方隐居,凭他要找到自己还是有几分难度,只是过得不会太风平浪静罢了。

    三王爷转过身,捡起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原来,你竟如此有趣。”他一点不在乎被窥光,一点一点慢慢穿衣,“反倒让本王对你的兴趣增加了不少。”

    “我便与你打一个赌。”三王爷缓缓道来,“定当有一日,你愿意主动与我欢好,甘愿褪下你这层淡泊的皮囊,跪拜在我脚底,俯、首、称、臣。”他把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仿佛立誓一般。

    穿戴好衣裳,便出了门,留下最后那一眼意味深长的眼神。